青衣女子问道:“听公子言,似乎认识二糜?”
关平解释道:“你不知内情。我曾到耒阳县视察公务,那县令江武不守法纪,经过访查,原来是糜芳老婆的弟弟。后来江武被我拿下,文书已经报送荆州,再过些时日就会将此县令在菜市口斩首。”
青衣女子闻言,低头沉吟道:“恐怕此人已经没事了。”
关平道:“怎么会没事呢?”
青衣女子笑道:“那二糜是刘皇叔的班底,身份高贵特殊,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况且这件事必须经过荆州高层审批,我估计那个江武已经没事了。”
关平不信:“你妇道人家,不懂政治。”
青衣女子道:“我这地方,接待过不少官员、将士,消息可灵通着呢。将军下次来的时候,我估计就能把那人结果告诉你了。”
关平道:“我也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与你再见面。”
那青衣女子手捧酒杯,敬了一杯酒:“敢问郎君高姓大名,不枉这番相识。”
关平道:“我乃汉寿亭侯关羽之子关平是也。”
青衣女子睁大秀睛看着关平,问道:“当真?”
关平拿出腰间所挂玉佩,放在案桌上:“你自己看!”
青衣女子拿起一看,上面刻有关平字样,且周围金雕玉刻,不是寻常配饰可以相提并论的。
青衣女子突然拜伏在地,哭到:“原来是关将军公子。奴身上背负血海深仇,还望公子帮我昭雪!”
关平扶起青衣女子,擦拭女子的泪痕:“有何血债?你且说来。”
青衣女子禀道:“我乃代郡人氏,唤作叶灵儿。我随父母南下逃避袁绍和曹操交兵的战乱,父亲在零陵经营一家布坊。后来有一日任泰陪同妻子来家中布坊买布做衣裳,不料那色鬼看中了我,非要强娶我做他小妾。我执意不肯,他就带了几个士兵将我父亲的布坊推倒,还毒打了我父亲一顿。当天晚上,父亲气愤不过,竟然当晚身死,我和母亲连夜逃跑出来。”
关平问道:“那如何现在只有你只身一人?”
青衣女子垂下眼泪哭诉道:“我母亲一路奔波,水土不服,再加上哀叹我父亲,在半路上一命呜呼。我没法子,只能寄身在此。所幸卖艺不卖身,也能活到今日。不想那日任泰来荆州办差,事情完毕后,来船坞取乐,凑巧看见了我,百般侮辱调戏我,我宁死不从,他才作罢。临走还扬言,说我是他笼中之鸟,迟早被他捕获。”
关平大怒:“他何时再来?”
青衣女子以手拭泪,哽咽道:“我记得任泰曾经和他同行的人说过,八月初三是糜芳的寿诞,他们会来荆州一同作贺。想来时间就在三日后,他们说不定真的会来。”
关平沉思道:“既如此,我且记下这日子,倘若那任泰果真按期到此,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青衣女子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且让小女子服侍公子满饮此杯。”说完,将酒杯送到关平嘴唇,关平要用手接过酒杯,青衣女子执意不肯。关平只好作罢,昂首一倒,将杯中酒喝得干干净净。
此时,乌云等人恰好摇摇晃晃走进船舱,说道:“大哥,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当差,我等应该回去了。”
关平回道:“正当如此。”回顾青衣女子款款道:“相会有期!”
四人乘坐小船,离了船坞,向荆州城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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