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显然不信,那眼睛仿佛什么都看穿了,“这样吧,只要后面你跟着我,不发出声音,我就让你摸一摸我的武器。”
说着她侧身让他看挂在她身上的短刀。
泉奈被说服了,于是跟着她藏到了一旁的草地中,他跟她一样匍匐在地,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身上又被蚊虫咬了,难受得紧,对方拿出一个青色药膏来,给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抹上了。
“防蚊虫的,至于做什么?你就当是隐藏气息的训练吧,这个训练的重点就在于,要保持一个动作够久。”
“怎么样,能做到吗?”
他不服道:“怎么不能?!”
这一趴地就趴了好久好久,他感觉手肘跟膝盖都好痛,可一看见身旁人一动不动,他又觉得不能输。
后来回想,其实时间并没有多久,只是他小时候好动,凝神静气的功力不足,这才觉得一息的时间都有两息三息那么长。
而且当时是夏日,虽然他们在有树荫遮蔽的草丛里,也着实有点闷热,那年夏天很热,南贺川的河床都快要暴露出来了,总而言之,那个时刻对于当时的泉奈来说,着实很是折磨。
就在他想要认输的时候,身旁的人动了,她先是竖起食指示意他保持安静,接着让他看前方放有水的地方。
泉奈意会地看过去,发现水盘子附近停留了两三只山雀,然后又有好几只从天上降落在那附近,一蹦眼观四方地跳过去。
这时,她才轻声细语地告诉他这是在干什么,一串气音,被山雀叽喳的闹腾遮盖了。
“看山雀喝水,洗澡。”
当日的草丛里有虫鸣,身后大树上还有蝉鸣,混杂着山雀的吵嚷,聒噪得令人心生浮躁,可这声音后来曾经多次出现在泉奈的梦里,都让他在片刻之间得到了安宁。
宇智波松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是的,比之传统忍者来说,她多出了不少人味,会为了观察山雀洗澡时蓬蓬的毛羽而做出上述这么一通行为来,这对传统忍者来说,只是平白浪费时间,可她却很是乐在其中。
后来第二日,她捉了一只独角仙给他,算作给他当日中暑赔礼道歉,还编了一个透风的草笼装着。
他给它取名红太郎,因为它全身外壳都透着昳丽的红色,不过那只独角仙,只在他家待了半日不到,就被父亲以玩物丧志为由,放生了。
他后来把这话讲给松子听,她是这样安慰他的。
【成虫的独角仙呢,只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寿命。】
【把它放生了也好,这样未来你还能看到它的子孙后代。】
【都有着红得很好看的外壳哦。】
没有提及父亲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即便他觉得不对,心有怨言,而是浅淡地提及了若是养下去,一个月后他可能会面临心爱的宠物的死亡,但是用未来还会看到更多拥有昳丽外壳的独角仙来安慰他。
每一个跟松子接触过的小孩都会喜欢她,所以泉奈完全明白为什么宇智波镜找她找得那么频繁,因为她跟小孩子接触的时候,是真的很温柔耐心,还会捉弄人,恰到好处的玩笑,令被捉弄的人也是同等的开心。
就是长大之后,再被当做后辈来对待,会使得人产生些许苦恼。
泉奈知道自己喜欢她,他在察觉自己不满足于再被当成小孩子来对待的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是这份喜欢,好像只能到喜欢为止了。
这话不是在说,他心甘情愿以一种相让的姿态把人让给哥哥,而是他知道哥哥同样也心悦她,他便得控制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太过喜欢她。
他不会让哥哥察觉,也不会让哥哥为难,哥哥虽然看起来杀伐果决,但事实上,他内心里纠葛的东西并不少,所以他不把难题丢给哥哥。
他可以控制好这份喜欢,他自觉是如此。
如果眼前有面水镜的话,泉奈会看到自己眼下这道从下至上的凝视目光,其中透露了多少渴求,他手指尖磋磨了一阵,他想碰一碰她眼角的那颗痣。
只是没等他抬起手来,对方那安放在手掌上的下巴就歪扭了一下,整颗脑袋偏移稍许地顿挫下来,草帽帽檐打在泉奈肩角上,由此被掀翻了。
她迷迷糊糊地竖直脑袋半睁眼,然后缓缓一个巴掌贴到他脸上,整张脸皱巴在一起,语调略有沙哑,“…你凑那么近干嘛啊?”
她轻轻推开他的脸,泉奈下意识抬了抬头,嘴唇与那即将抽离的指尖短暂贴合,心动如擂鼓,又好似酸胀得冒泡泡,他控制着呼吸,以免得过于明显令人察觉到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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