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兰生忍不住想,他老了吗?连肌肉都控制不住了。
莘野一直顶,而他一直喷。
他小声说:“别看……难看……”
莘野笑了:“难看什么。被艹失禁了而已。”
莘野一把将那毛毯给挥到了床下边去,把他自己埋到兰生美妙肉体的最深处,没有猛烈地再动作,而是一边努力向前,希望探索到更深处,哪怕是一毫米也好,一边伸出舌舔兰生后颈上的兰花纹身。
谢兰生已撑不住了,直往下倒。
莘野把他翻过来,发现对方眼尾红红的,竟然是又哭了,不过,这一回是爽哭的。
他再次将谢兰生两条无力的大腿分开,压着膝弯,说:“乖,再忍忍,我马上好。”
两分钟后,莘野终于再次释放了。在释放前,那根东西一跳一跳的,宛如心脏,有节奏,有生命,它是激越的,每到这时谢兰生都会生出来巨大的满足感,这满足感甚至大于他自己攀上巅峰时。
一股一股浓厚的精打在兰生的肠道上,莘野伸手紧紧抱着谢兰生的细瘦肩膀,在他前额疯狂地吻,一边喘息着道:“兰生……我的兰生……”
他想,竟然,不知不觉间,我拥有你快十年了。
第101章北京(四)
压了一床新的毛毯,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7点半多,谢兰生的两腿发软,到一楼吃了早餐,回到客厅,看看画架,又捏起几支铅笔,继续画昨天的画。
他把昨晚拍的照片用手提电脑放出来,看几眼,画上几笔,再看几眼,再画上几笔。
对珍贵的某些瞬间,他喜欢拍,也喜欢画。照片更真实、更细腻,但画能带着他当时的心情,也带着他当时的爱。“画”不只是画对方,同时还是画自己。而且画画需要作画的人仔仔细细地观察,把对方的每个线条都完整地还原出来,这样,他能更加清楚对方身上每个细节,用笔记住对方当时的样子。
描着描着,再次脸红了。
画完,谢兰生又掏出本子写这一周的周记。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从1996年就开始了。他会记录每个星期看了什么、听了什么、做了什么、想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这一个星期是如何过的,给以后的自己翻阅。对与莘野的点点滴滴他书写得尤为详细,不想丢失,不想忘记。
他的周记是“书信体”,和九年前他给莘野的“回信”是同个格式,起笔全是“莘野”+冒号,正文里面提到莘野也全都用“贝儿”指代。而每封信的结尾上,替换“今天,距爱上你还有xxx天”的是“今天,我们一起xxx天了”,这个数字越来越大,从三位数到四位数,从“1”开头的四位数,到2开头的四位数,再到3开头的。谢兰生也一直猜测:这个数字最后会是多大呢?一万多?两万多?能到三万吗?三万的话他们两个要在一起82年了,感觉似乎比较勉强,但值得期待。这些周记的落款是无一不是“yoursever,兰生。”
因为会拍照、会画画,有时候,对有影像的一些事比如电影的首映式,再比如二人的纪念日,谢兰生会轻轻标上照片、视频的编号,方便以后随时查找。对没影像的某些瞬间比如不经意的邂逅,再比如突然的惊喜,谢兰生也会随手画点当时的场景的草图,只要认为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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