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点头,随即下令:“让将士们清理战场,我们在此休整半日,清点战利品,务必找回所有可用战马。”
“遵命!”楚歌应声而去,忙碌起来。
高景轩仔细端详手中的刀鞘,再取出那柄锋利无匹的大马士革弯刀,其刀锋之利,足以一刀两断普通钢刃,实乃神兵利器。然而,对于高景轩而言,这奢华的兵刃却非其所好,只因用不顺手,略作把玩后,便将其收入扳指空间之中。
夜幕降临,楚歌前来汇报,战利品已尽数清点,战马亦找回七百余匹,皆存放于特设帐篷内。高景轩独自步入帐篷,将所有战利品一一收入扳指空间,连大食人的食物与美酒也未遗漏。
次日清晨,高景轩下令厚葬阵亡将士,随后使团全体成员整装待发,继续踏上前往康国的征途。他深信,经此一战,大食人必不敢再轻易挑衅。此时,使团队伍虽减至一百五十人,但士气高昂,信心倍增。
开元二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高景轩一行终于跨越那密水,抵达康居国都城萨末建城近郊。城内王宫之中,一场关于如何接待大唐使团的讨论正热烈进行。
“大汗,大唐使团已渡过那密水,正向萨末建城而来。是否需派官员出城迎接,请大汗定夺。”一臣子出列奏报。
情报官员睦大人随即补充:“大汗,据可靠消息,大食曾遣八百精锐骑兵袭击大唐使团,非但未果,反遭全军覆没,而大唐使团仅损七十余人。阿拉普因此大怒,城内大食士兵多受其责罚。”
础曷大汗闻言,面露忧色,环视众臣,征询意见。一臣建议召见阿拉普将军,另一臣则怒斥前者为大食走狗,强调康居国应自主决策,不必事事听命于大食。
争执之中,一老臣挺身而出,平息纷争,并建议以礼相待大唐使团,彰显国格,同时指出大食兵力已损,不足为惧。础曷大汗深以为然,转而询问若大唐提出联合攻打突骑施之请,应如何应对。
老臣深思熟虑后答道:“大汗,我国兵力有限,且大食势大,不宜轻启战端。可允大唐使臣自由游说他国,若他国愿出兵,乃其自行决定。我国当静观其变,待大唐与突骑施之战果出,再定行止。在大食与大唐之间,我国应灵活应变,择强而依,此乃生存之道。”
础曷大汗点头称是,心中已有了计较。
础曷大汗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之光:“此计甚妙,我国日后便以此策平衡大唐与大食之关系。裴罗大人,即刻率领百官出城,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大唐使团,若有丝毫怠慢,唯你是问!”
“微臣遵命,大汗!”裴罗大人应声退下,筹备迎接事宜。
高景轩一行人尚未至萨末建城门槛,便已感受到来自康国的热情洋溢。他心中明镜,这份礼遇背后,实则是他率军大破大食军的赫赫战功所赐。深知康国长期受制于大食,难以与大唐深交,他对说服康居国出兵突骑施之事并未寄予厚望。
三月初一,春光明媚,高景轩在康居王宫侍从的引领下,步入金碧辉煌的王宫,面见础曷大汗。
“大唐使臣高景轩,拜见大汗!”高景轩行礼,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础曷见高景轩年轻有为,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一番寒暄后,他转而询问起大唐的近况。高景轩虽非事事皆通,却凭借机智与广博的见识,对每个问题都给出了得体而又不失深度的回答,既展现了大唐的繁荣,又保留了应有的神秘感。
础曷连番提问,却似石沉大海,未得要领,最终只能直截了当地询问高景轩的来意:“赵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景轩正色道:“本使此来,是恳请大汗出兵,共讨突骑施。彼等在北疆肆虐,若不及早平定,于昭武九姓各国皆非幸事。丝路畅通,则康居亦能共享繁荣之果。”
础曷面露难色,坚决摇头:“将军美意,础曷心领。然我国力有限,兵微将寡,实难从命。更何况,北方石国与我康居关系紧张,本汗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高景轩心中疑惑已久,关于石国与康居的恩怨,他始终未能窥其全貌。此时,他趁机问道:“大汗,据闻石国国王莫贺础吐屯乃是大汗之岳父,理应亲如一家,何以至此?”
础曷闻言,脸色微变,挥手打断了话题:“此事复杂,不便详谈。将军可在我国多作停留,或南下西行,继续游说其他诸国。若他国愿出兵,本汗自会大开方便之门,允其借道。但请将军切记,康居境内,不得有损我国利益之行径,否则,本汗定不轻饶。”
言罢,础曷大汗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高景轩深知,此行康居,虽未获出兵之诺,却也探得了几分内情,为后续行动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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