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但实际上,史蒂卡伦真的阻止了我。
我有些气急败坏,冲史蒂卡伦反问:总教官,为什么单单不让我上?
史蒂卡伦总教官一耸肩膀摇了摇头:不为什么。政卫学院是一个讲究秩序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犯了规矩。好吧,今天就此结束,有机会我们还会组织类似的挑战赛。
凯瑟夫侍卫长似乎显得有些意犹未尽,遗憾地道:如果不是时间问题,我倒真想看到结果出来。只可惜。
我打断凯瑟夫的话:凯瑟夫侍卫长,给我三分钟,我让你看到结果!
凯瑟夫一惊,史蒂卡伦总教官也跟着一惊。玛瑞诗亚走到我面前道:李正,逞一时之强不是明智之举。要懂得‘激流勇退’。
我道:我不知道什么叫激流勇退,我只知道前进!
凯瑟夫也朝我走了过来,上下打量我几眼:你很勇敢!
我点了点头:谢谢。
凯瑟夫道:但你不是赵龙!你们中国出了一个赵龙,已经算是个奇迹了!难道你想让你们国家‘全军覆没’吗?冷静点儿吧,也许你要走的路还长。
凯瑟夫用了一句‘全军覆没’,一时间让我觉得有些突兀。尽管他所指的‘全军’,含义是我们来自中国的三名学员。但这四个字,却将我深深刺痛。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凯瑟夫一直对中国警卫存有偏见。虽然他对赵龙心存仰慕,但却对其他中国警卫不屑一顾。毕竟,在很多国家的印象当中,中国人仍然是那副‘闭关锁国’扎着大辫子的落后形象。y国属于发达国家,论人均收入和综合国力,甚至能能与美国日本相提并论。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怪。
柴田三郎和冈田次英,仍然还在队前炫耀着,那丑恶的姿态,跟他们的祖先们不相上下。我愤然地咬紧牙关,冲二位日本学员道:我来领教领教!
史蒂卡伦冲我喊道:1号,你给我回来!
凯瑟夫抱住胳膊饶有兴趣地道:他既然这么自信,就让他上去尝尝苦头吧。
史蒂卡伦总教官也没再说什么。
我如愿以偿地取得了与日本学员竞技的资格,望着这二位近乎狰狞的神色,我攥紧了拳头,热血在身体里疾速流淌着,只待爆发。
柴田三郎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跟凯瑟夫相同的话:你的确很勇敢。
我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你一会儿会变得很狼狈!
柴田硬朗讥讽地一笑:这么自信?
冈田次英也凑上前来嘲笑道:逃兵,一个逃兵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人意外。
我率先摆开格斗姿势,尽量平息了一下情绪。
接连的胜利,让柴田三郎对我有些不屑一顾。他很随意地抬手摆出姿势,嘴角处洋溢着一种东洋人特有的笑意:支。东方小子,让你先来!
我顿时一怔。柴田三郎显然是差点儿把‘支那’二字吐露出来,但又觉得不妥,于是改口成‘东方小子’。只不过,他这样一称呼,的确显得很滑稽。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日本也处在世界东方,他称呼我为东方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乎情理?抑或是,骄傲狂妄的日本人,早已将自己划为‘西方发达’国家的行列,因此不耻与亚洲人为伍?
我相信,他这一个称呼,让很多学员觉得诧异,或者是不解,甚至是鄙视。
我挥拳而上,与柴田三郎拳脚相加。这个狂妄的日本学员,的确有着惊人的身手和反应能力。要想在短时间内战胜他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凭借一份坚定的信念,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几分希望,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赢!
前一分钟,我和柴田三郎几乎是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或攻或防,或攻防兼备。柴田三郎也渐渐从一开始的不屑,变得重视起来。他开始与我拉开距离,施展犀利的腿法。一时间,我面前风声攒动,他用两条腿争相出击,如同旋风一般狂扫开来。
对于他的腿法我不敢硬接,只能是连续避让,等待时机。
连续几个闪躲之后,我开始伺机进攻。待柴田三郎又一个腿法逼近,我迅速地降低重心,用厚实的肩部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然后不等他重心潜移,我右脚便飞了出去,踢中柴田三郎小腹。
柴田三郎一惊,慌忙后退两步。我这才感到肩部疼的厉害,意识到柴田三郎的腿法果真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这种两败俱伤的自杀式反击,自然不能总用。在成功地给对方施以一记创伤之后,我迅速改变了战术,逼近实施近身搏击。一时间,还真就把主动权抢了回来,连续几个快猛的勾拳奉上,将柴田三郎打的没有了还手之力。
学员们一阵叫好,尤其是刚才那几位败在柴田三郎手下的学员,更是为之大振,纷纷为我加油助威。
我心下一横,施展了浑身解数,将各种拳法变幻混用,让柴田三郎一时间摸不到我出手的路数。这样下来,没用几个回合,我便以一记强有力的摆拳击中柴田三郎太阳穴,他不堪重击,斜倒在地。
我本想以牙还牙,凑上去踩住柴田羞辱他一番,但再一想,还是忍下。我怎能学日本学员那样无耻狂妄?
柴田三郎在屡屡遭受重创之后,竟然还没有丧失战斗力。他站起来重新调整好姿势,与我再战。
我当然不会再给他喘息的机会,将全身力量集中于右拳,猛击柴田小腹。
柴田三郎‘啊’地一声,踉跄后退。
我紧接着冲上去,一个犀利的飞踹,在他腹部补上一脚。
柴田三郎飞出四五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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