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就不停地拍门板喊人:“我要见聂擎宇!”
她没喊放她出去,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聂擎宇发话,就算她把喉咙喊破了也没人理她。
外面始终无人回应,大概是得到命令不必搭理她。
如此过了几天,也许是听安然嗓子都喊哑了,终于听到阿豪冷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先生说不想再见到你。”
“阿豪,你帮我转告聂擎宇,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安然再次怂了,哭着服软。“我要当面向他道歉!”
婚后三年,她早就被他磨平了所有棱角。偶尔露出几根反骨,也会被他无情撅断。
这个男人是她命里的克星,精准拿捏着她的所有死穴,她唯有臣服才能消除他的怒火和惩罚。
许久没有听到阿豪应答,但她相信他应该向聂擎宇禀报去了。
到了晚上六点钟,卧室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安然一阵激动,就快步往门口跑。
由于跑得太急,她脚崴了一下,不由自主摔向了地面。
安然倒下去的时候,双手本能地护住肚子。但她并没有感受到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熟悉的结实怀抱。
男子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令她有种隔世般的恍惚。
“听说放你出门就迫不及待了!”聂擎宇淡漠的嗓音带着一丝薄怒。“敢摔了孩子,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然一手扶着他的铁臂,一手仍然护着腹部,心脏咚咚直跳。在摔倒的那一刻,她害怕极了,生怕失去腹中的骨肉。
聂擎宇犹豫了一下,在思忖要不要抱她出去。躇踌片刻,他还是狠心推开了她。
这个女人惯不得!
“走路的时候眼睛睁大点,如果连路都走不好,你以后别出这屋子了!”男人的每一句威胁都像是抵在她心口的一把刀,令她遍体生寒。
“知道了。”安然垂下眸子,声音很低。
聂擎宇没急着放她出去,而是上下打量着她良久,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听说你要跟我道歉?”
安然咬了咬唇,小声地道:“对不起。那天我不该私自逃走,不该顶撞你,我错了。”
“就这些?”聂擎宇低沉的嗓音昭示着他的不满和不悦。
安然仔细回想那天跟他的激烈争执,搜肠刮肚般地检讨:“还有我不应该怀疑你精神状态有问题,不该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不应该……不应该对何雯雯那种态度。”
听她检讨到这份上,聂擎宇反倒气笑了:“还有呢?”
安然清眸闪过一抹不耐烦,心里说这个男人这么麻烦。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能继续认真地检讨:“还有……还有……不应该说你妈不如梅姨,不应该怀疑你有暴力倾向,不应该……不应该……”
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干了些什么不应该的事情。
聂擎宇犀利的目光从她惊惶的脸庞上移开,慢慢扫视向安然手指上戴的钻戒,稍微消了些火气。
他将她全身上下打量许久,语气淡凉地问道:“长辈们送你的首饰呢?”
安然闻言赶紧去梳妆台抽屉里取了首饰匣子,毕恭毕敬地捧过来。
她主动打开了首饰盒,将里面的东西呈给聂擎宇过目。“所有首饰都在这里,还有你的一张卡,我从没有动过。你都拿去送给何雯雯吧,我绝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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