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一脸莫名,暴风雨前的宁静吗?似乎又不像?
然后,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她平平安安地卸了妆,平平安安地洗完了澡,平平安安地换好睡衣躺到了上,一直到傅臣商也去洗好出来躺到她旁边,居然还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她是个沉不住气的,把自己那只快能拧出水来的枕头扔下了,然后把他脑后的那只往自己这边扯了一点,脑袋靠过去,手指点着他的后背,“傅臣商……你不骂我吗?”
上次是“你不打我吗”,这次是“你不骂我吗”,好像自己对她多暴力一样,傅臣商转过身来面对她,蹙了眉头,“我对你很差?”
安久点头,毫不犹豫。
傅臣商:“……”
看在那碗面的份上,安久又摇了摇头。
“脚还疼吗?”
安久有些惊讶他发现了,摇摇头,把脚抬起来给他看。
只是轻微地扭了一下,没有红肿。
随着那只腿的抬起,睡裙滑到了大腿aa根部,惹得已经禁欲许久的傅臣商眸子里火光窜动。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哭泣,就算哭泣,也只能是在他身下的时候。
腰间摩挲过来的手掌惊得安久一骨碌就滚到了沿离他远远的,虽然现在肚子还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总归是心虚。
而她的心虚看在傅臣商眼里就成了嫌弃,旖旎之思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这样的打击里没有不满和生气,反而是……一种类似自责的情绪。
长臂伸过去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将她揽回怀里,头疼的叹息一声,真糟糕呢……
最糟糕的事情,不是棋子不听话……
而是……自己的心不听话……
安久默默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他一定很头疼吧,都叹气了。
可是,他明明可以不管自己随时离开的,但是他没有,在苏绘梨和自己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自己。
现在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可以退让。
半夜里,安久睡得很不安稳,实际上是根本就没有睡。闭着眼晴,强迫自己不可以睡,傅臣商稍微动一下,她就惊得睁开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偷偷溜走。见他没有动静,才稍微放松一些重新闭上眼睛。瞌睡得太厉害的时候就在自己大腿上重重掐一把以免睡着。
掐到第三次的时候,安久奇怪地没有感觉到疼痛,心想难道是掐麻掉了吗?于是更加用力了一些,却是傅臣商轻呼一声,然后将她的小手攥进了掌心里。
“别掐自己了,我不会走的,安心睡觉。”傅臣商终于无可奈何地出声。
呃,被发现了啊……
安久鼓了鼓腮帮子,咕哝着:“真的不走吗?”
“真的不走。”
“可是……我睡着了你偷偷溜走怎么办?”
傅臣商揉了揉眉心,“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安久想了想,立即爬起来,从橱柜里翻出长长一截婚礼的时候布置房间的丝绸。
“张开双臂。”她有些小兴奋地要求。
傅臣商瞥她一眼,依言抬起双臂,想看她打得什么主意。
于是安久并排坐过去,用那红色的长布条把两人一圈儿又一圈儿地裹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睡觉啦!来,跟着我一起慢慢躺下!”
“……”傅臣商抽搐着嘴角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模样。
他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二的姑娘。
直到此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了她有多不安,在一起这么久,竟丝毫没能给她安全感,最后还要靠这些可笑的外力来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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