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说的是一院一院,一二三四五的那个一!随便二三四五什么医院,总之我不去一院!”
腹部绞痛,难受得她快死了,可是一想到苏绘梨住里面呢,搞不好傅臣商也在,她就更难受了。
沈焕真拿她没办法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什么一二三四五!再说四院是疯人院好不好?别说还真挺适合你的!”
“反正我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看着她脸色蜡黄,站都站不稳了还在那胡闹,沈焕一急,索性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医院跑去。
还好安久也没力气反抗了,不然还有的闹腾。
又是验血又是验便,然后开药打针吊水,一直忙活到十点多,这会儿人多,没病,安久只能拖着吊水架坐在医院走道里,身体一直在颤抖,还发着低烧,整个人就跟被抽干了水分的花……
这折腾的……
真是多么痛的领悟,这次领悟付出的代价不小,活脱脱脱了一层水。
“啊!多么痛的领悟……”安久哑着嗓子哼哼。
沈焕看她抖得厉害,把外套脱了下来覆在她身上,“都这样了!还唱呢!”
安久面上一派哲理的表情,“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不破茧,怎成蝶,不浴火,怎重生……”
沈焕听不下去了,“得得得!吃撑了而已别说得跟自己多出息似的!”
“还不都是你害得!”
“最好是我害得!我就不该对你掉以轻心,该时刻数着你到底吃了多少个!好吃也不能那么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螃蟹有仇呢!”
这不是一不小心就把螃蟹当傅臣商了么……
安久捂住肚子半躺在长椅上滚了两滚,特无耻地要求,“我肚子疼,你去给我买暖宝宝!”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好好待在这哪儿也不许跑,等我回来!”沈焕认命地去给她跑腿了。
要不是这会儿她实在是折腾不动了,肯定爬起来就走,万一自己这个样子被傅臣商看到了,那就丢脸丢大了。
当安久看到前方几个窝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真的是他?真的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吗?”
“真的真的啦!你待会儿看不就知道了,还有两分钟,可准时了!”
“好激动好激动!不是小说,是现实中的豪门啊!难怪你们几个这几天都抢着值班呢!这么好的事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
“别吵,来啦来啦……严肃点!专业点!”
……
看这阵仗,似乎很明显了。
安久僵硬着扭动脖子,小心翼翼地朝后瞅了一眼——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和各路神仙祈祷千万不要遇到,转眼就看到某人不管到哪都是发光体令人难以忽视的身影。
傅臣商一身休闲装,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另一只手里拎着个保温瓶,显然是来探病的。
安久来不及多想,立刻躺倒,用沈焕的外套把自己的脑袋一把遮住,然后一动不动。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越来越远,直至到走廊尽头,拐了个弯消失不见……
安久重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敢立即把衣服掀开。
何止是不想他看到自己,更不想的是在这里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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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护病房。
“谢谢。”苏绘梨甜蜜地接过傅臣商带来的宵夜。
他这几天似乎对自己特别好,待的时间久了,而且经常带东西过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过来坐几分钟,确定自己病情稳定就走。
不过他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有心事?”苏绘梨体贴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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