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恩啊,你明明知道是官家的心肝宝贝,你还敢吓唬呀,你就不把官家把你这脑袋砍下来。”赵炅拍了一下王继恩的脑袋。
王继恩把脖子一缩,笑着说道,“陛下,老奴这脑袋本来就是陛下给的,你啥时候想砍,砍了就是,过不了多久,不就又长出来了吗?”
“好了,摆驾太尉府。”赵炅处理好了李煜的事情,突然想到了点啥,便随口说道。
“摆驾太尉府!”王继恩扯着他那腔调,大声地说道。
“陛下这是想念你那大侄儿了啊。陛下受了伤,按说来,这做侄儿的,怎么也应该去宫里拜会才是,这倒弄反了,受伤的叔,反倒去看望侄儿了。”
王继恩无非是想要在太宗皇帝面前,拍上两句马屁。
他并没有说什么叔侄情深的套话,只是用了责备那不懂事的侄子,一下子就把这当叔的高天厚德,说得令人无比敬仰了。
赵炅却是说道,“那孩子,大概也是听了些什么传言,说不定,对我这个做叔的,倒有几分误会哟。官家此去看看他,最好能够冰释各种误解才好。”
汴京城赵德昭的太尉府。
王继恩对那守门的护卫说道,“还不快快通报太尉,官家亲自来瞧他,这得是多大的脸面啊。”
那些护卫赶紧去里间通报,赵炅却是说道,“不必了,不必了,官家也就是来侄儿这儿讨杯茶吃。哪用得着兴师动众的,搞得多生分起来。”
赵德昭从高粱河才回来不久,前一晚又多喝了两杯酒,上完朝,觉得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赵炅走到了里边,“昭儿,昭儿,你在府上吗?”
赵德昭听到了叔父的声音,赶紧从屋里翻爬起来,连脸都来不及洗,就跑去把赵炅接着,“陛下,你看,本来微臣应该前去看望你的,你,你这受了箭伤,真不适宜到处走动啊。”
赵德昭赶紧请叔父上座。
“咱是一家子,哪用得着那么生分。”
在朝堂之上,赵炅果真把赵廷美和赵德昭,赵德芳特殊对待,那位列,都在宰相之前。
“昭儿此次跟随官家北伐,真是辛苦了啊。”赵炅有些假惺惺地说道。
赵德昭最怕他这个叔父提到北伐,倒不是因为,军中都在传说,他那个叔父,连夜从高粱河,逃到了涿州,在涿州一家老百姓的家里,偷了一架驴车,然后驾着回了汴京的事情。
赵德昭惶恐的,便是军中有好些人,在赵炅失踪的时候,纷纷站出来,推举他做皇帝。
“微臣感谢陛下惦记。此番出征,昭儿未曾建功,让陛下失望了。”赵德昭真找不到话说,只有在赵炅面前做点检讨。
赵炅笑着说道,“官家带着三十万人出去,不也啥好处没捞着,还损兵折将,咱关起门来是一家人,不必在意,不必在意那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
“哦,对了,昭儿说说看,官家此次北伐,究竟哪个地儿有毛病,怎么就败成了这个样子呢。”
赵炅做出一副倾听各方意见的样子,听到叔父要他帮着分析,赵德昭的一颗悬着的心,稍微平息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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