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织毛衣这种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言邱感觉自己像个小脑不太发达的运动障碍患者,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每一根手指都有它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折腾了整整半小时,言邱才搞出来细细的那么一条。
在织毛线领域,围巾已经算是最基础最入门的一项了,只需要织出一个长条布料,不需要弄什么复杂的花纹形状,也不用学什么复杂地针法。
可光是这样重复枯燥无聊的动作就已经够让言邱头大的了,所以这种事为什么要他亲手,为什么不用机器来?
但是为了做到诚意,为了纪少爷的面子,言邱只能硬着头皮亲手来织这条围巾。
他感觉自己像个莫得感情的织围巾机器,冷漠地打着结,一钩,再打一个结,再一钩。
真是苦了言邱他这个“小直男”。他感觉自己已经坐在这里织围巾织了一个世纪了,但是手里少得可怜的那一点点成果却在提醒他:不行,你还得织好久。
光是织就已经令言邱头大了,又要趁着纪星岚不知道的时候操作,那就更慢了。
言邱利用着各种零碎的时间,泡澡的时候织几针,上卫生间的时候织几针,关了灯在客厅里看电视趁着乌漆嘛黑纪星岚看不见的时候摸黑织几针。
言邱一边织一边叹了口气。
这样他都没打人,他对纪星岚一定是真爱。
为了抽出时间织毛衣,言邱还坚决不准纪星岚晚上和他一块儿睡,每天七八点早早地锁上门,连一点耍赖发挥空间都不给他。
每晚纪星岚从书房里跑出来,准备和言邱纠缠三百回合的时候,冷冰冰的卧室门早已经在他面前合上了。
坚决,冷漠,毫不留情。
就这样连续三四天下来,独守空沙发的纪星岚终于忍不了了,从书房的抽屉里拔出了杀手锏——
这是他家,他怎么可能没有备用钥匙!
当晚,听着卧室里没动静了,纪星岚悄悄地往门口走了过去。
卧室的门缝里还依稀有光泄出来,言邱显然还没睡,但是没有声音。
一个人躲在卧室里,这么晚了还开着灯,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星岚眸色沉了沉,轻轻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悄无声息地一转,然后推门而入。
言邱头顶开着一盏床灯照明,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织毛衣,一边织一边哈欠连天地看着综艺节目消磨时光。
他余光瞥见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吓得猛然一抖。他明明锁过门的!
等他看清来人是纪星岚,不是鬼也不是什么入室抢劫的,吓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收了回去,连忙把毛衣针和线往被子里一塞,假装成在看终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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