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用了几天几夜,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省城,下了车就给青年广场打了个电话。
钱进里他们果然把医院地址留给沈叔了。
沈红星还告诉武江山一个好消息,仲大古去了省城医院的第二天就醒了。
巧合的是,他们去的正是爷爷上次住的那家医院。
武江山赶到医院,找到了病房,王富贵在病房里,看见武江山高兴招呼一声:“师父,你动作够快的。”
武江山赶紧走到仲大古跟前,仲大古的脑袋,包的好像一个粽子,看见武江山,咧咧嘴。
他的脸,尤其是眼睛周围那一圈,像是水肿了一样,武江山险些没认出来。
“你醒了,你现在感觉咋样?”
仲大古还是笑,没说话。
王富贵过来拍拍武江山,指了指仲大古的耳朵:“聋了,听不见。”
武江山脸色一下就变了,王富贵一瞧赶紧把后半截话说出来:“你别急眼,大夫说可能是暂时性的,过几天能好。”
“真能好吗?”
武江山不敢相信,要是仲大古真聋了,那不是一辈子就毁了吗?
“大夫是这么说的。”王富贵掏掏耳朵,小声嘀咕:“应该能好吧。”
武江山赶紧走到床尾,抓起病历本看了两眼,然后出去找仲大古的主治大夫。
他要确定一下,仲大古到底能不能好?
主治大夫说的就靠谱多了,虽然伤到了耳神经,但前期治好的希望很大,他们来的也比较及时,镇医院那边的处置也很妥当。
武江山听完一点也没安心,希望很大,并不是说百分之百。
回到病房,聋了的仲大古只剩下笑,武江山看他这一副憨样,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但他不可能叫仲大古落下残疾,不管多大代价,他也得把仲大古给治好了。
“钱哥呢?”
“哦,我跟老钱带的钱不够,还欠医院好几百呢,老钱出去打电话借钱去了。”
“我身上有,把单子给我,我下去交费。”
王富贵把单子拿出来,武江山看了几眼,先下楼去交了费用。
然后在楼下等着,果然过了一会儿,钱进里叼着烟回来了。
“嘿,你啥时候到的?”
武江山露出笑容:“刚到,钱哥,这回多亏你了。”
“害,别说这个,仲大古也是我兄弟。”
“钱哥,你刚才借钱去了?告诉你朋友不用凑钱了,我带着呢。”
钱进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帮瘪犊子,兜里一个比一个干净。我跟他们借,他们还得去跟别人借。不用告诉他们,等他们凑够了,咱们说不定都回去了。”
两人回到病房,武江山又试着跟仲大古讲话,仲大古一点也听不到,但却一直用微弱的声音回他:“没事,没事”
这傻样,险些让武江山破防
仲大古时不时的就会睡过去,武江山也没在这个时候问他什么。
到了晚上,武江山叫钱进里跟王富贵回去休息,他留下陪床。
给仲大古看着药,给他擦擦身,默默的陪着,一夜都没睡着。
仲大古偶尔也清醒一会儿,武江山就不厌其烦的一个劲的小声问他:“能听见了么?”
就这么在省城医院住了一个礼拜,仲大古左边耳朵能听见点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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