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时代,科技在战争中迅猛发展,不论是人对人,还是人对丧尸,科技树总是在一次次重大的转折之中,犹如节肢动物和脊索动物的分化,一旦开头,后面就是千里之谬。
那么,这个世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化,又分化成了什么样子呢?
章驰回忆起当时在卡车上的感觉。
紧张、恐惧、专注、肾上腺素飙升,她在脑海里捕捉一切可能忽略的细节,最终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走到床边坐下,弯下腰一把抓住金属床架子。
非常用力的拧扭。
张开。
毫无反应。
腮帮子咬紧,再扭,再张开。
毫发无损。
是哪里不对呢?
章驰皱着眉。
难道是她记错了?也许,那个印记本来就留在卡车的金属栏板上。不,如果是这样,她当时上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感觉出来?但是即使经过高科技改造,她的身体真的能够跟这些合金的强度抗衡吗?
有这么玄乎吗?
章驰拿回手细看。
手指纤长,有一些薄茧,皮肉很软。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是来自她的身体,那么是由什么触发的呢?
章驰将手掌放到床架上,从脑海里搜索、回味当时发生的一切。
黑暗、未知——“哐当”的一声巨响——肾上腺素飙升,之后呢?
战斗反应。
“咯吱”——
章驰感觉到手掌中的东西开始变软,掌心发热,金属床架在瞬间被按出了几个深浅不一的指印。
章驰猛地将手抽回。
真他妈的玄幻啊。
她伸出手,一点点摸着刚才像橡皮泥一样任人搓扁揉圆的金属架,发现热度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坚硬冰冷的凸起和凹陷。
笔直的金属架变得丑陋扭曲,坍缩的部分摇摇欲折,连带着将整个床都往外偏落了一点。
章驰深吸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蹲在床边,手指贴到金属架上,来回试了十几次,终于把凹陷的部分抻平,但囿于技术有限,金属始终不能恢复到笔直状态,章驰往床上坐了坐,用力压了几下,再试着“手搓”了几次,直到感觉到床稳定性并没有太大影响了,终于作罢。
夜晚很快到来。
章驰躺在床上,想起了之前那个肌肉男的话——
“好奇你为什么会住到5楼。”
要是她没看错,他的手上,也有一个红色的印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五楼的单间似乎并不是随意分配的。
楼下是双人间,五楼是单人间,没有狱友,意味着什么?
还有,为什么狱警告知了周柯刑期,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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