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可能就是我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吧,我的大部分的身形已经脱离了现在我的这份记忆,已经认不出他变成什么样的了,也无法再相见。就像是诅咒一般,我虽然已经是这样,可是还是像人一样需要休息,但我不会做梦,我就是梦的本身;我能够说话,将自己的意识传递到别的同类身上,可他们却无法开口,于是我只能终日自言自语;我想要做些事情去解决疲乏和空虚,但是我除了挤出一些魔力之外也做不到更多的事情。
也许现在的我就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暂时存在的,这更像是那个人死后怨恨化作鬼魂的传说,不过现在看来更多的是执念吧——同时还有我牵挂的那个她。令我稍微感到欣慰的是她兑现了曾经的承诺,现在也终于来到了这里。”
在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相谈的人之后,那个人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从里面取出有趣的书开始讲起故事来。
“她?还有你刚才说过的他们,就是你的那个反抗组织吧?”
“是啊,那个摆渡人还有许多的神,他们都不知道人类的意志还会强大到冥河都无法洗净的程度。我想要完成自己未尽的事业,当然也是想要回去见她。”
“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呢。”乔可回味起和勇作的一点一滴,可是两人也有过约定,当时只是像讲笑话一般提起。
“如果哪天我们中有一个人突然死了,另一个人应该怎么办?”经历着人生低谷的乔可侧身问勇作道,把手搭在勇作的身上将他抱住。
勇作看向窗帘缝间照进房间里映出一条线的路灯灯光,想着安慰乔可的话。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忘掉她,然后找到下一个值得去爱和保护的人。”
乔可听到之后有些小生气地想要捏疼勇作的胳膊,但是转念一想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会不会以为是我不在意你的意思?”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太伟大了。”
那时的她只是想要一段简单而普通的爱情,有些无法理解勇作的意思。可到了现在,是乔可需要做这样的选择了。
那个人并没有感知到乔可在脑海中回想的事情,只是沉醉在自己所讲的故事之中,在故事里当一个有趣的角色。
她的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那是她因为叛逆而不服教化逃离父母背井离乡,躲在船甲板下离开故国来到这么一个小岛的开始。这片岛上有着很多人都说不清的吸引力,有意和无意间地吸引着外面的人到来。
不管她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在阴差阳错之间她还是走上了另一条路,叛逆,这是最好形容她的一个词,她的未来也由此而改变。
获得了一个假身份之后她靠着加入各种各样的社会团体为生,可是她似乎总是会招来不幸,比起其他人来说她更加地好动,喜欢去忤逆别人的想法去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给许多的人带来了麻烦。同时她还特别具有侵略性,喜欢用自己特别的交往方式和别人交流,往往引来别人的不快。
在他们的口中她是一个自私和暴力的女孩,可是在我的眼里就是另一个样子。我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其实内心里是一个内向的女孩,而且十分不善表达。那时她就表现出了对现实的不满之情,对于社会乃至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物都有了怀疑和想要改变的想法——我也是如此,看到人们沉迷享乐无法自拔的时候,我想要逃离他们。
所以当莱姆大人逃出南泽的沼泽建立“瑞贝尔”的时候,很多的人都加入了他,包括我。
在地下游击时我在一条下水道排污口找到了一个像是生锈报废的金属块,擦去上面的污泥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用十分特别的材料铸成的武器。它太重了,于是我只是把它放在自己的床边,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它在呼唤我,我无法不带着它一起行动,否则我的战友们就会将失去意识的我抬回床上。
那也是我接触魔法的一个契机,它一直塞在我的防弹衣和内衣之间,沉重无比,不过也幸运地为我躲过了几发射向心肺的致命子弹。后来有一天它突然从我的床头消失了,我也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当我“呼唤”它的时候,它就会从我的手臂上出现——它长在了我的手臂上!魔法真是奇妙啊。
再说回她的故事,她一直都是那样不服输,倔强,一种不能说是高傲的性格让她认为自己可以对付一切。我和她在大学里认识,因为我需要为组织物色人才,她的身手十分地敏捷——尤其是穿梭在涌向食堂的人群中时——自然被我注意到了,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外表可爱但是性格夸张的女生。
我和她提起了“瑞贝尔”的事情,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莱姆大人也接受了她的入团请求,很快就融入了组织活动。那时的她已经被从第七个社会组织赶了出来,所以比谁都要卖力,很快就获得了莱姆大人的欢心安排为贴身侍卫
在决斗的时候她拿着莱姆大人交给她的手枪,于是就自信地以为胜券在握,还说会故意射偏打在我的手镰上,在我的面前玩弄起枪来。哈哈,我喜欢她这个样子。不过不像那部电影里的场景,她确实敏锐地在我冲到她面前时先开了枪,也确实打在了我的手镰上,可是却被比她更加迅捷地冲到她的面前,为她削去了多余出了刘海的我惊讶到了。
她也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并且在一段时间里一蹶不振需要我陪伴在她的身边安慰她——这样看起来,她的性格真是单纯可爱啊。
这已经不是枪炮胜于刀剑的时代了,我为她点开了魔法之门,可是我并不能教她怎么获得和运用魔法,只是讲了自己的这个故事,于是她真的就从不愿告诉我们的哪个地方获得了两把附着着魔力,和封印着恶魔的匕首。
当我们开始由地下转移到地上工作的时候,她的软肋就已经暴露了出来,多次仗着自己的能力抗命和脱离组织行事,在加速推进计划的同时也为组织带来了更大的损失,而且她的性格也注定她无法与组织的其他人交好,除了我。在一次致命的失误之后她就被调离了莱姆大人身边带着自己的小队在外游击。
而恰好在那之前我也因为这样急于求成而殒命,也许就是这样刺激到了她吧。所以我才会在死的那一刻想要回来,否则没有人约束的她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可是我只成功了一半,只能在一边看着她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暴露战友,而后戴上那个削弱自己魔力和情绪波动的限制器。
“等等,这个意思是说,你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吗?”
“是啊,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魔力,光是维持形体就已不易。为你指路可能会让我从此消失,不过这也许是必由之路,就像披在你身上,像是隐身斗篷的他们一样。我也这样伴随着她“生活”了许久,有的时候我却会避开她,因为看着她失落伤心或者暴躁发怒时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会令我十分难受。”
乔可想起了勇作,也许他也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吧,可是这种无法触碰到的情感,会让自己为此束缚多久呢?
“她现在就在这里。”
“这里?”乔可心中一惊,而那个人的声音则变得紧张急躁起来。
“就快到了!很近,很近,没有人注意到你,只需要让身体接触到这片魔法屏障,穿过它,那个人就在墙后坐着。”
乔可穿过了魔法构建的墙壁,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意识被夺走。她掏出了藏在右手衣袖下的剜刀,它已经有了温度,然后在海德·西奈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时,乔可左手中释放出了麻痹意识的魔法,然后右手中的剜刀狠狠地朝着海德的脖子上抹去,鲜血喷涌而出,魔力顺着手臂直到剜刀注入海德的体内,让他的表情变得痛苦万分。
当仇恨化作利刃刺进仇敌身体中时,此刻没有任何自发的力量能够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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