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衣没回答他。
他确实不肯轻易罢休,又问:“能不能亲自给我煮一碗?”
这回江挽衣倒是开口了,淡淡道:“不会。”
“可以试试嘛。”宋宣不知已经何时走到了她身边,问:“东市那边新开了家酒楼,我带你去看看?”
这恐怕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江挽衣摇头:“晚上还要去母亲那里算账本。”
“我已经替你跟母亲说过了。”他笑笑,看起来极其无赖,并且已经挽住了江挽衣的手:“夫人陪陪我罢。”
这语气,当真说的他像是个还未断乳的婴孩一般,见着江挽衣沉默,便不依不饶的扯着她的衣袖摇来摇去。
江挽衣:“瑶姐姐近几日怀孕,夫君不妨带她出去散散心。”
宋宣摇头:“这样不好,倒让夫人在这国都中没个台阶下了。”
江挽衣又道:“夫君成婚这几日以来,都还未曾好好同知己好友一聚,总是腻在家中,说出去是要教人嘲弄的。”
宋宣又摇摇她的袖子,表示拒绝:“这样不好,我既要与娘子举案齐眉,那自然是万事都以娘子为先。”
江挽衣终于从这话中听出了些许不对劲来,问:“举案齐眉是给别人看的?”
他笑笑,将她的手抱的更紧,理所应当答:“举案齐眉的绝妙滋味自然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晓,然……”
他又很快接上:“能让他人也知你我伉俪情深,自然是最好。”
最后江挽衣无奈,但也因为终于知道了他的最终目地,方才忍无可忍地抽出袖子,微微颔首。
只是她记得,前世的宋宣好像没有这等好面子吧?
变化还是挺大的。
两人坐上马车,午后东市开始收摊,只听得远处的钟声悠悠然响起,传遍整座国都,从南到北,提醒人们注意时辰。
江挽衣坐在马车上,不愿看他,只是低头闭目养神。
宋宣居然也是出奇的安分,半响后,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江挽衣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已久闭目。
宋宣又将手伸了过来,她又抽出。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嫌烦江挽衣也开始闲了起来,只得任由她握着。
约莫片刻后,江挽衣有些不耐烦了,问“哪家酒楼到底在哪里?怎么现在都还没到。”
这些时间,走过东市一条街怕是都够了吧?
而后江挽衣听见他兀自开口:“夫人再那些耐心出来,片刻足矣。”
江挽衣没再说话了。
夏日里本就容易犯困,昨日因着宋宣折腾到半夜的原因,她都未曾睡好。
再加上今日一早就去清河院,而后还跑去宫里头,到现在都未曾休息,自然是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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