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抬杠,这叫做讲理。”乔清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莽汉的拳头捏的咔咔直响,这臭书生酸书生,是在变着法的在骂他不讲理哩!
一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的冲上心头,莽汉的拳头向着乔清远挥去,叫嚷道:“讲个屁理,老子的拳头才是理!”
忽然大汉挥着拳头扑过来,乔清远当然不会站着被打,向后退了一步,让大汉扑了个空,大汉这脾气一上来自然收不住手,双目圆瞪,右手由拳变为爪,倏然向着乔清远的左肩袭去。
围观者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啊!是少林擒拿手!”
乔清远心中一惊,他不会丝毫武功,料定这一招怕是躲不过去了,电闪火石之间,忽闻得一声“阿弥陀佛”,一道身影突然掠到眼前。
情势急转直下,谁也没看清那原本坐在一边不起眼的老和尚是怎么出手的,只看他长袖一卷,莽汉就掉了个个儿,一头向着柱子撞去,“咚”的发出一声巨响,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在场的人惊呆了眼,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乔清远定了定神,连连道谢,拱手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本不该多管闲事,但用武力伤人,终是不对。我少林派的武功绝不是用来欺弱逞强的,若是坐视不管,当不起我少林多年清誉了!”
“原来大师是少林高僧,失敬了!”乔清远目露敬佩之色,抱手作揖。
老和尚寿眉一拧,转身对瘫坐在地上的莽汉道:“为何你会我少林派的擒拿手?可是我少林俗家弟子?”
壮汉虽然鲁莽,但还是有一些小聪明,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了高人,揉了揉撞出大包的额头,起身毕恭毕敬,“愚辈不才,正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老和尚面色凝重,“既是少林俗家弟子,如何能这般莽撞随意动手伤人?”
“这、这……其实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书生而已……”壮汉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叫什么大师,论辈分你该和我一样,要叫一声‘师叔祖’才是!”一旁的小和尚仰着头看着高头大汉,两人大眼对小眼,大汉哈哈一笑:“你这小娃娃怎么会跟我平辈,这‘师叔祖’我叫得应该,娃娃,你该好好掰掰指头算算才是!”
小和尚低头想了想,拉住老和尚的袖袍,“师叔祖,他说的对吗?”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瓜,不解的问。
老和尚慈祥一笑,“对与错,都要你自己去评定,你觉得对就对,你觉得错就错,凭心论已!”转身对壮汉道:“行走江湖,切忌如此行事,以后莫要再犯了!”壮汉连连点头。
小和尚想了想拧起了眉毛,“师叔祖又说这么高深的话,弟子不懂。”倒是这话让一旁的乔清远听得真切,好个凭心论已!一旦心中做了决定,其他的一切,还重要吗?
……
雨下个不停,不大的一间客房,此时却挤下了四个人。一老一小,坐在蒲团上念经礼佛,只剩乔清远和那壮汉对坐。
“靳兄,喝下这杯茶,算是我们和解如何?”
乔清远斟满一杯茶,举向身侧的壮汉。
壮汉名叫靳庆,一身硬功夫出自少林,常年走私镖,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人称“靳双绝”,一绝是指他护镖有力,以命守镖,让托镖者绝对放心,二绝就是他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因此也吃了不少苦头。
“哎呀!莫要提这事啦,老子……不、我都想找个地缝儿钻起来了。”说罢,接过乔清远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不打不相识,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些,靳庆常在江湖跑,不拘小节,一声“兄弟”喊得甚是亲切。
“兄弟可是要去洛阳城参加那牡丹诗会?”
“算是吧。”乔清远抬起茶杯,淡淡的回道。
“那不知乔兄弟听到风声没?”靳庆一改粗嗓门,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
乔清远稍稍抬眼,“乔某只是一介书生,江湖上的事不了解,靳兄指的是何事?”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能没听说嘛!”靳庆一拍大腿,嗓门又不自觉的抬高,凑近了他身边,缓缓道来:“这事儿传得厉害呢,不日前,崆峒派几代相传的内功心法被拿走,不仅如此,崆峒派掌门封一烈还被人给杀了!”
乔清远略一点头,“路上倒是听人说起过。”
靳庆一下子来了兴致,侃侃而谈:“再说五月初五,长青派掌门被发现在练功房猝死,死时身上没有异常,却在心口处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哎!这长青派掌门一把年纪,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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