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轱辘声靠近,安絮的身体忽然间就僵住了,没由来的心慌。
他浑身发毛,指尖的温度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凉。
陆以寒来到身边,原本想牵一下,但察觉到微不可闻的抗拒。
他把手收回去。
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不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哥哥,他和你说了我的事?所以,哥哥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肮脏的,不该出生吗?”
安絮内心纠结了一会,他下定决心,试探性问。
“你没见过王二?”
“没有。”
安絮又问,“真的?”
男生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上面还扎着安絮之前送他的小皮筋。
竟显得有几分乖巧和脆弱,全然不似刘大描述的那般阴郁。
“哥哥难道不相信我?“
陆以寒的声音带着深深的难过,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他缓缓地主动透露起自己的身世。
“我是个早产儿,当时接生的婆子粗心,我在母亲肚子里就窒息了,差点死了。好不容易活下来,却是先天性双腿残疾。再后来,我的爸妈也相继去世,村里人都说我受了诅咒,是个灾星。”
说完这些。
陆以寒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单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让人无比心疼。
安絮叹了口气。
“抱歉,我、我只是有点好奇王二究竟去哪了,村里人也找不到他。”
陆以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脆弱。
他抬起头,望着安絮,眼中有委屈。
“哥哥,我还是走吧,免得有人说我会害了你。”
天黑,雨势加大,路滑。
轮椅不方便,又艰难。
“这么大的雨,你别走了,就在这儿歇着吧。”
陆以寒面露难色,“可是,村里人会说我带来了霉运,还会影响哥哥。”
安絮认真的告诉他,“都是旧社会的陋习,不要迷信,现在哪里会有什么神神鬼鬼的。”
安絮把床让给了他。
“我打个地铺就好,没事的哥哥。”
冰冷的地板又凉又硌,睡一晚指不定会发烧生病。
安絮不禁踌躇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你睡床吧,地上太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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