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的双眼还没有离开雨涵的双眼,但雨涵看到他的眼色慢慢潮湿起来,直至凝聚成两行泪,顺着脸颊流到嘴角,落了下去。
“好吧,该走的总归要走。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你本来就是受神瑛所托,是不是?”
雨涵自从下凡以来,心情是很难起波澜的,此时也不禁黯然伤神:
“是。”
没想到陈仪突然猛烈地摇着他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不该让你来,你来了就不该走。我问你,神瑛为什么要这么做?”
雨涵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心中发慌,嘴巴也嚅嗫起来:
“他只是说,要我一定要保护好皇上,至于大国灭亡与否,与我没有关系。”
“就是说,你,包括他,只是为我而不是为国。”
“是的。”
陈仪终于放开了雨涵,却捏紧双拳,咬了咬牙,狠狠道:
“这神瑛到底搞什么名堂?我就是国,国就是我,国不在我岂能在?”
雨涵知道他这不是要自己回答什么,只有默不作声,却是一脸迷茫。
皇上却霍然笑也一下:
“既然你暂时无处可去,不如还是先跟我回去,再慢慢思量走不走或者去哪里。何况,你真以为神瑛就那么轻易死了?我可不信,你信?我还等着他来找我呢。”
这几句话倒让雨涵犹豫了一会,终于对着天空望了一眼:
“好吧,我还是跟皇上回大国。”
陈仪一听,张开双臂,把雨涵紧紧抱住:
“你记住,我不是你的皇上,你也不是我的侍卫,我俩是兄弟。”
雨涵一愣,似乎很感动,想给他一个真诚的回应,一时却不知如何表达。
正这时,兵士们陆续赶了来。
卫尉最后一个到达。
他当然不知道皇上和雨涵刚才的波澜壮阔,只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皇上,只能找到这些啦。”
皇上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共多少?”
“两千余人。”
皇上立即显出惊慌的神色:
“那其他的是不是都死啦?”
卫尉脸色一沉:
“大部分死了,也被北国大军冲散了一些。当然,我们把死的兵士已经埋了。”
陈仪不再多问,而是回过头去,向那些兵士埋骨的远方鞠了一躬。
“走,回家吧。”
大国皇宫——
大乾殿内,
春妃和一班大臣一直默默无语,脸色凝重。
还是春妃先开了口:
“郑尚书,听说皇上已经突围,为万全之计,还是赶快派大军去迎接才是。”
郑尚书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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