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族长的罪状已经公告出来了,贴在城门、菜市场、衙门口、船运码头处,安排了秀才循环讲解公告赵氏族长的罪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云中。
这些罪状每一条都是确凿的,板上钉钉的,翻案不得。
“忠义大将军这一招狠啊!”面面相觑良久,李家族长感叹道,“赵家的煤窑出入口,我们多方打探,也不过就知晓了三五个,大将军一下子就全找到了。”
王氏族长道:“这是蓄谋良久了,我们几个,说不得……”
张家族长立刻打断道:“别,我张家就做了瓷器生意,老老实实的,既没有盗挖煤窑,也没豢养私兵,就是与大将军做生意,也老老实实的。”
王氏族长怒道:“我们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赵家有难,正应该携手互助,如此漠不关心,七步让人心寒。”
张家族长冷笑道:“一损俱损?那你王家是不是也该去大将军那里自首说,你王家也参与了盗挖煤矿?豢养私兵?
你王家愿意让全族为赵家殉葬,我张家可学不得你王家。”
王家族长的女儿,嫁给了赵家族长的嫡长子,两家是为亲家,赵家有难,王家如何不着急?
其实四大家族彼此都有通婚,若是追究起来,那是藤蔓相连,分割不清。
李家族长叹息一声劝道:“赵家这也是自作孽,这位忠义大将军分明就是杀鸡儆猴。
听说那位忠义大将军战场上杀伐果断,还极得陛下的宠信,我们一介草民,要说一点把柄没有,我李某不敢说,你二位可敢说?”
王氏族长与张氏族长对视一眼,都黯然长叹。
“但,如果赵家有难,我们不出手相助,以后我等有难,还有谁能施以援手?”王氏族长不甘道。
没有人回答。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而就在三家族长刚刚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就都收到了林立的请帖,邀请三位族长在第二日到府衙旁观审案。
古时候审案,都是衙门大开,允许百姓旁观的,但审案还送请帖的,还是头一份。
三个族长少不得又找了心腹商议,半夜才入睡。
林立没参与审案。
这等事情在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有罪按律定罪,无罪放人了事。
不过他将精通律法、账目的几位秀才举人都派了去,有协助冯志成审案的,有协助清理张家财产的,他自己则亲自查看了私挖的煤窑。
案件一连审理了三天。
第一天审理的是盗挖煤窑,人证物证都在。
第二天是豢养私兵,这些所谓的私兵其实就是看守煤窑的护卫和打手,一顺水地被铁链锁着跪上来。
冤枉不冤枉的,由大夏的律法说得算。
第三天是绑架案,众所周知,煤窑内不见天日,尤其是私自盗挖,哪里会正经雇佣人挖煤。
不是买的死契,就是拐骗来的。
这三天审案的过程和结论,全都张榜公告,直接就在云中民众的心里,坐实了赵家的罪责。
做了这一切的林立,甚至都没有直接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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