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县衙文书足球赛即将开赛,于真康复尚佳,然伤筋动骨需百日,剧烈运动医嘱严禁。南坝乡村官勉强组成一队,于真缺席,须借力外援。幸亏刘炫两战皆显神勇,私底下已被赞为奇拉维特,找射手外援较为容易。此外援颇具威望,一见面共进晚餐,便熟络起来。
赛前两日,刘炫返回村办公宿舍,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电话接通,刘炫一愣,对方自报家门:“刘炫,我是叶恩龙。”
炫平静数日的心情微微波动,沉声问:“有何事?”
“明日,吾与陈桦将订婚,往昔之事,确吾之过,欲邀汝共餐,以表歉意。”
刘炫愣住:“不必如此吧?”
“刘炫,吾敬重汝为人,若不来,吾恐汝不敢面对现实。吾想,喜爱陈桦之人,定是卓越之辈。豪君楼见,吾于门前等候。”
停下手中笔,刘炫只觉荒谬至极,叶恩龙脑子是否出问题?道歉?为何不早些?刘炫并不认为叶恩龙是在道歉,更多的是挑衅,因为他明日便与陈桦订婚!
心中疼痛依旧,只是不再锥心刺骨,订婚?她终将投入他人怀抱。刘炫心头瞬间空洞,低落的情绪弥漫开来,虽有预期,但未料到来如此之快。下意识想去抽烟,却摸到空盒。
刘炫生出缕缕烦躁。叶恩龙欺人太甚,难道自己就此忍气吞声?可恶,虽然败了,但败在起跑线上,若公平竞争,刘炫仍怀有信心,毕竟世间本无绝对公平。
正思索间,樊梨花来电:“刘炫,可有急事?小玲出事了,好,好,我立刻驱车前往。”
刘炫顾不上更换衣物,只抓了钱包,匆忙下楼,樊梨花的车已等候在外,上车后,刘炫急问:“樊书记,小玲怎么了?”
适才樊梨花接通了话筒,只听得她在电话那一端涕泣不已,让人心忧如焚。樊梨花驾车疾驰,宛如流星赶月,刘炫坐在一旁宽慰道:“玲儿定会安然无恙。”
“或许……”樊梨花话音未落,刘炫已疾速拨通了樊玲的号码。
樊玲哭声犹在,刘炫遂道:“玲儿,速告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樊玲似未料到刘炫来电,止住了哭泣,惊喜道:“高……”
余言未尽,忽闻一声尖叫,紧随其后是一女子的咒骂和樊玲的抽泣,紧接着电话便蓦地挂断。刘炫双眉紧锁,显见樊玲遇险,此刻言明只会徒增樊梨花忧虑,故作镇定言毕,方才放下电话。
据樊玲所述,她身在女舍,于是樊梨花驾车载向校舍。近几载,该校广纳良师,升学率逐年攀高,招生人数亦随之增多,校园设施已然不敷使用。半年前,校方已向县衙申请扩建,近来始获准许,遂租赁校外两栋楼宇,男女分居,临时安置部分学子。樊玲即寓居于校外女舍。
马车停于楼前,刘炫与樊梨花下车,向看门的阿婆询问并登记后,二人急忙上楼。此楼皆是女生,虽天色渐亮,但毕竟尚是深夜,为免不便,刘炫被挡在门外。
刘炫心知樊玲遭人欺凌,焦虑难耐,然而看门阿婆所言有理,樊梨花便说:“刘炫,你在此等候吧。”
刘炫点头应允,正欲返回车内,忽然瞧见几个少年郎叮叮当当地自楼内奔出,刘炫目光一凝:“此楼怎会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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