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带走了阵亡士兵,不告而别的人。
偶尔她会想起他、记挂他、不知他是否安好,肩膀上的砍伤有没有处理,会不会影响生活?
他长什么样来着?
救时他们盔甲加身,脸上血点混着泥点,脏污一片,纵使她为他们擦拭,但心急担忧,并没有认真记住他们的相貌,且对于沈文戈来说,时过多年,已是记不清了。
但好似记得,有一个人脸上有个小痣,她以为是擦不掉的泥点,上手去扣,险些扣出血来着。
她向着王玄瑰走去,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微顿,而后树叶枯枝被踩响,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看他。
他低头,眉毛挑起,问:“怎么?”
她踮起脚,大胆地伸出手,在他的脸上寻找着,他偏头,月影下的光斑就移到了他的眼下,那个小痣就变得明显起来。
“别动。”她声音轻得似是怕惊扰了谁。
两人距离太近,近到他低头可以瞧见她雾蒙蒙一片的水眸,闻到她身上得馨香,她微凉的指腹轻轻划过那个小痣,在其上反复摩擦着。
一股莫名的热流涌下小腹,王玄瑰喉结滚动,抬臂架住她的手,“做什么?还需要我自证一下?你救过的人你不记得?”
她记得,她怎么不记得,若是不记得就好了,她就不会陷入对尚滕尘认错救命恩人的怨恨中。
手指下移,蹭过他的脸颊,落于他肩膀之上,问道:“这里的伤好了吗?”
王玄瑰瞟了她一眼说:“是另一边的肩膀。”
那就对上了,是他,她救过的那个士兵。
眼眶里有一汪水潭呼之欲出,她道:“你是那个,那个逃兵啊?”
“逃兵?”王玄瑰眯起眼,若不是沈婕瑶还在一旁看着,他想伸出手掐住她的脸,好好质问她。
眼下也只能充满威胁的说:“逃兵?你竟然觉得本王是逃兵?”
“当年战事凶险,你不辞而别,我以为你是想,趁机离开呢……”
王玄瑰气急,咬牙切齿道:“本王那是答应了死去的士兵,给他家中带信儿,所以回军营了!”
沈文戈忍着泪点了点头,她呼吸都有些抖,回头望向沈婕瑶,眸子里充满了求助。
沈婕瑶此时也有些懵,她抱胸的手都抱不住了,这两个人说什么?什么雪夜、逃兵,她们是来问这个的?
“怎、怎么了娉娉?”
沈文戈还想再求证一下,充满的苦涩问道:“阿姊,王爷他,曾经也在西北参过军吗?”
沈婕瑶脑子也是有点转不动了,那她是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悄悄向后退了几步,感觉有些不对,“是、是的吧?”
王玄瑰无语片刻,铁鞭哗啦作响,“瑶将军也是贵人多忘事,我还曾经和你一个小队待过,不过,我没在西北军待太长时间,但瑶将军应该记得,四年前西北组织过一场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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