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脆声脆语,说话嫩生生的,犹如稚莺鸣叫,自是叫人喜欢听。她的话,也更让人赞同。
王先生能被聘为先生,自也不是笨的,很快反应过来:“哼,都说是你理解错了!我原意是,你和府上小公子一样聪明,所以你背得下来,小公子一样背得下来。”
贺文璋还想在珠珠耳边说什么,但是珠珠被气到了,直接说道:“在我听课之前,先生一直教导我小叔和弟弟。怎么不说我小叔背得下来,弟弟却背不下来?偏偏我听课去了,只拿我说?”
见女儿气到了,贺文璋便对围观的人解释道:“她的小叔,是我家三弟,与我女儿一般年岁,只差两个月。他们三个孩子,年岁相仿,自小在一处玩,感情很好。”
抱了抱女儿,又看了王先生一眼,继而说道:“因此我才说,我们并不是因为小事辞退王先生。王先生说话不规矩,有挑唆孩子们感情之嫌。待孩子们长大了,做弟弟的认为姐姐笨,瞧不起姐姐,一家人还如何和睦?”
“一家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敬爱,王先生挑唆我们府上大房二房的感情,往大了说就是挑拨忠勇侯府不和、分家!”他语气转重,“我们府上辞退先生,又有何不妥?”
王先生被他一不利索了:“你,你夸大其词!”
“我们忠勇侯府家风和睦,就是因为我们足够谨慎,对家人尊敬爱护,不放松一分一毫。”贺文璋说道,“你差点教坏我们家孩子,坏我家风,仅仅是辞退了你,你还不感恩?!”
他为官多年,官威甚重,此时刻意展露出来,顿时令人不敢靠近,也不敢大声言语。
那位王先生早已经是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他被当众说成“祸家源头”,此刻无地自容之极,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周围人挤着人,连根针都掉不下去,何况是地缝?于是,他两眼一翻,晕倒了。
至于真晕假晕,便没人计较了。
贺文璋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只看向人群中又道:“忠勇侯府最近在招先生。要求学问好,人品好,性情严谨。有意者可在常青书局报名,届时答卷考试,择合适者录取。”
从袖中掏出早已写好的聘师函,授课时辰,薪资,吃住福利等都在上面写好了,让陈管事张贴起来。
趁人看时,自己抱着珠珠从后门走了。
而王先生等人也没有再闹事。
贺文璋很少出面,这一回亲自出面了,说话又毫不留情,王先生的脸皮都被揭下来了,众人当然不敢再闹。
毕竟,众人和王先生犯的是一样的错。王先生有“挑唆东家府上分家”之嫌,他们也有。
这些人当中,大部分人没脸皮再去报名教珠珠,也有脸皮厚的又报名了,优点还写上:“曾经犯过的错误,绝不再犯。”
忠勇侯府很快招到了教文琮和瑞儿的先生。其他府上听闻后,也依法炮制。
反正都学过忠勇侯府辞退先生了,再学一回聘用先生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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