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一脚踩到他腰上,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将头从地面抬起,直面他的怒气。
那人偏头躲避着楚青钺自沙场上修炼回来的令人胆寒的气场,但楚青钺却不给他机会。
“你是谁!我父亲的事,你又如何得知?那毒是你下的?”楚青钺不眨眼的盯着地上的男子,“老实说,否则,我将你娘挫骨扬灰。”
那男子痛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我叫贺思成,上一代的安乐候成钰是我父亲,我母亲被他所骗,将我怀在腹中,但他妻子是当朝郡主,将我母亲赶出宅院,卖到烟花之地,她嫉恨我母亲样貌,在其脸上刺字。我母亲就算沦为妓女,也只能接那最下等的客人。”贺思成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意。
“好在我自幼聪慧,从母亲代代相传的故事中,找到了进入鹤云长眠的地宫,并且得到了他的真传,我接近安乐候,通过他,毒死了他父亲,哦,也是我父亲,可惜他的母亲,深居简出,我一直未找到机会。”
“我爹呢?你怎么知道他中了毒,外人都只知他受了伤。”
“七年前,这处所差点暴露,我只得一把火将上面烧了,也烧掉了入口的机关,但后来我回来,发现地宫中有一个装药的盒子不见了。?
“有人来过?”
“是,那盒药是鹤云亲自炼制的,多是剧毒之物,我只拿过其中一颗。”
楚青钺目光中全是寒星,他中的毒是从北戎人那射出的,但此人却告知他这毒是京中之人从他手上得到的,看来,他们猜的没错,谋害他们的人,主谋就在京中。
“说!”楚青钺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鹤云善用南疆秘药,炼制了不少奇怪的毒药,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也只学了个皮毛,但中毒后的那些特征,他却有详细的记载。街对面那所茶楼是我的产业,里面南来北往的人众多,朝廷在其中设立了眼线,我也有,所以我知道你的父亲重伤在床,已经半年没有露过面了。”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怕是已经死了,但碍于边关安危,一直密而不发罢了。”
楚青钺脸色一片铁青,倒是看不出喜怒。
“你昏迷的时候我把过你的脉,你的筋脉强行被封,里面气息凝滞,气若游丝,普天之下,便只有那游丝一毒,怕是天下武人最痛恨的一种药物。中毒之后,哪怕你力气盖世,也只得气若游丝。”
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你这毒,我解不了,但你的父亲,我却是可以帮忙。”
“楚将军守卫边关三十余年,如今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难过,在下也愿赴汤蹈火,让其重返人间。”
“你要如何让其重返人间。”楚青钺低着头看他,脸色似乎有所松动。
“这复活一事,听来简单,实则困难,最难的便是要选择八字相合的七人,用心头血引路。我等凡人,要做此事需筹谋良久,但你就不一样了,你们楚家手上有三十万兵马,大权在握生死予夺。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你是说,杀掉我军中八字相合的七人,便可复活我爹?”
“楚将军乃北疆神明,想必他们心中都有与荣焉,而且你中这毒应该也超过七七四十九天了吧,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会游走全身,进入心脉。”楚青钺盯着他,轻笑道:“你很聪明,但你还是算错了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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