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昭看他沉默不语,转身抬头看他,却见他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脖子,“怎么了?”他被楚青钺盯的有些发毛。
“怀昭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今日也去了南市。”楚青钺的眼神有些危险,那淡红色的痕迹,像极了一个唇印。
“可巧,正是,四殿下难得出宫,非要去勾栏看戏。”叶怀昭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去了。”
“是啊,真巧。”说完楚青钺勾起嘴角笑了笑,摸了摸叶怀昭右边耳朵后,“不过,我是去办案,不像怀昭这么风流。”
叶怀昭触电一般,摸着楚青钺指着的位置,“啊?还没洗掉吗?”
楚青钺神色一黯,那唇印带着些非常淡的香味,颜色极淡,若没猜错,应当是女子印了上去,被清洗过,但没洗干净。
叶怀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楚青钺一眼,“景和带着一个小孩儿要去长乐坊看胡姬与波斯女子斗舞,我跟着一起去了,谁料那些胡姬,简直太胡闹了。”说着将一块布巾沾着茶水,使劲的擦着。
“如何胡闹?”楚青钺站到了他的身旁。
“总归便是,哎,算了,你去了便知。”
“我从不去青楼。”楚青钺语气淡淡,眼神却定定的看着叶怀昭。
“去了也没事,少年人嘛,多少有些好奇。”叶怀昭手上动作不停,说出的话却像一个长辈一般。“不过那胡姬的确太热情了,跳着跳着就往人怀里钻,看到好看的男人,凑上来就亲。”
楚青钺没好气的拿过叶怀昭手上的布巾,撩开他的长发,使劲在那红色的唇印上搓着,心里却对那胡姬有些羡慕。
“嘶。”叶怀昭被搓疼了,楚青钺才回过神来,只见叶怀昭脖子那片被擦的绯红,甚至渗出了血点。
他将布巾往桌子上一扔,没什么诚意的说道:“抱歉,手重。”“哎,不知那长乐坊中的波斯舞姬现在还在不在,或许是你喜欢的类型,跳起舞来叮铃啷当的。”
楚青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直把叶怀昭看的心里发毛,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叶怀昭摸了摸有些疼的脖子,这些少年人,都是如此难以琢磨。
被称为少年人的楚青钺,当夜便做了一个匪夷所思难以捉摸的梦,梦里他穿了一身袒胸露乳的舞衣,脚上戴着铃铛,蒙着面纱一步一步的赤脚走向叶怀昭。叶怀昭斜靠在贵妃榻上,坐的浪荡风流,喝了不少的酒,呈现一片粉色。就那样,端着一个酒杯,笑着看他。他像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火苗,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倒进了叶怀昭的怀里。那人的手不正经的搂在他的腰间,嘴里吐着一些酒气,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美人,腰怎么如此的粗。”
楚青钺只觉得梦里的自己都异常的生气,靠在叶怀昭的怀里直起身来,一口吻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满意的看着那脖子上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一大早,他是黑着脸醒来的,该死的叶怀昭,该死的胡姬,该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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