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干娘。”
一个年轻女子风尘仆仆的走进大理寺,哽咽着扑向惠娘的尸体。她穿着不算精细,但看上去簇新、整洁,挽着时下流行的妇人发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身边想劝解,又不知如何开口。
“阿银?”楚青钺打量了片刻,开口问道。
那女子转身,一张苍白的鹅蛋脸上挂着泪痕,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准备出口责问的话在看到楚青钺的瞬间咽了回去,语气和缓了几分。
“大人,我干娘是被何人所伤,她一生与人为善,我实在想不到有人会害她,更何况,还毁她容貌,那歹人呢?可有抓到?”
看来谢猛并没有将惠娘的死因如实相告,这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说不定还能问出一点东西来。
“哎,丁能可是你的干爹?”
阿银迟疑的神色被楚青钺尽收眼底,楚青钺示意小刀将门关上,“我已经查到了丁能惠娘的身份,阿银姑娘不必担心。”
阿银点了点头,“他是我干爹,但因为他身份特殊,我一年也难以见到几次,他…。”
“他死的更惨。”楚青钺叹了口气,“被吊在南市勾栏的戏台上,整张脸的脸皮都被剥去,所以我们验证他身份,花了一些时间,便没来得及通知你。”
阿银脸色一白,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身边的男子赶紧接住,边摇晃边喊娘子。
楚青钺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上方,“掐这。”
阿银缓缓醒来,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一张小脸看上去我见犹怜。
就连一贯背负着大理寺凶名的谢猛,都觉得楚青钺这人说话过于直接了一些,将这小娘子吓成这样。
“你养父养母,显然是被寻仇。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他们可有得罪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阿银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相公,你去马车上,将我的药拿来一下吧。”
支开了新婚的相公,阿银方才跪在地上,对着楚青钺猛的磕头,“请大人为我爹娘做主,抓住凶徒。”
楚青钺掀起衣袍,往椅子上一坐,避开了她的跪拜,“起来说话,免得话没说完,你相公就回来了。”
阿银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我干爹虽然是个太监,但他对我干娘很好,对我也不错,只不过他经常都是躲着人,想来是有一些仇家的。”
“你觉得是谁?”
阿银想了想,“滇州王。”
“此话怎讲?”楚青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听到最大的疑兄是四殿下。
“当年,我和我兄长被继母虐待,幸好得到滇州王的援手,将我兄妹救下,我年幼便被隔壁的惠娘收养,没过多久,便跟着干娘住在红缘寺附近的善堂里,但没过几天,就被干爹接走,送到了乡下。我在马车上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银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干娘说,你将我们送走也就罢了,那人是叶大人安置在善堂的,回头他找你要人,你怎么交差。然后我干爹说,他也是没办法,叶大人怕是自身难保了。”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着楚青钺,“没多久,那叶大人果然牵扯进了谋逆,我们第二年又搬回了京城,这些年,都过的平平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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