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着胸口,另一只手轻捂着嘴巴,连续几次深呼吸,尝试着使自己心神安定。
牙齿依然不住的颤抖,磕磕碰碰发出更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听着墙根,我能听到那个人在看附近走动的动静。
毕竟这里不是外面平坦的道路,想要隐藏自己脚步声是非常难的到处都是落叶,而且因为今年气温高,空气干燥,树叶发黄变褐,落在地上变成焦脆状态。
时不时听到他踩碎树叶,或者找跨过地上的废弃轮胎和钢筋的声音。
他渐渐的走远了,一个厂房一个厂房的翻找,各种木架子被掀倒,破机器被敲响,势必要找出我一样,我在暗暗的思考他到底图什么?
我一个穷学生想要钱肯定是不可能,而且一直都没有出现同伙的样子,八成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时间大概经过了十几分钟,我身体紧绷着,下肢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更糟糕的是,由于我夜晚图省事,就没有吃饭,只吃了一个甜筒的脆壳,低血糖不合时宜的犯了。
我想向外探了探,尝试着站起来。刚向外伸出半个脚,门擦啦一声,被打开了,他还是找到了这里!
我轻轻的收回脚,生怕触到什么地方,发出响声。身体如同水洗一般,额头上一大颗一大颗的汗水,贴着额角,流到鼻尖。脸上痒痒的,可是在巨大的紧张恐怖的氛围中,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房间里的的货架一排一排的倒下了,我之前进来的时候是从窗子翻过来的,根本就没在意这是个什么房间。
做出翻窗户的动作也是我始料不及的,翻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在极度的紧张之下,行为有时候不通过脑子。
我估计这应该是个库房,货架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刺耳,每有一个货架被他丢出去,我的心脏就像被人用拳狠打一击。
他势必是要找到我,躲避只是暂时的。如果他闹出的动静够大,能够吸引到别人来是更好,这种可能性小到惊人,就算别人注意到了,也许也只会认为是那些社会小青年玩闹而已。
我定了定心,已经做好了要跟他正面对抗的准备了。在这狭小的仓库里,我能清楚的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是个男人。
他的脚步离这里越来越近了,甚至有几次与我擦肩而过,我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她不要注意到这里,那么我逃跑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这一次,他明显脚步轻松了,兴许是没有在这里找到我,准备去下一个地方。我在心里呼出了一口气,可是忽然他脚步加急的冲着这里走了过来。
我心再次悬了起来,眼神冷凌,他的手已经触到了我身边的挡板,我的两条腿前后交叉,便于身体随时能回转过身。
要不是身体没有力气,我根本犯不着跟他东躲西藏。
一秒的分神,我和他之间的挡板彻底被拉开。他的脸暴露在我的面前,微弱的视线中,我看到他是凶狠高壮,头发潦乱混乱。
只此一言,我就立回神,站起身,疯狂向左边跑,一瞬间,我觉得眼前有些恍惚,起身过猛,轻微低血糖使我产生了轻微的中暑的迹象。
他站在原地等,是我神瞧着我跑,镇定非常,似乎我不管怎么行动都在他的鼓掌之中。
一直困在里面,对这个仓房一点都不了解,我跑的磕磕绊绊的,好几次都要被莫名的东西或者是倒下的货架绊倒。
当我距离大门只剩几步的时候忽然我的头发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我的身体向后仰去,胳膊和手都被他抓住,身体被甩到厂房的厚墙壁。
我感到自己肩膀好像受伤了,疼的我呲牙咧嘴,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那个人已经在我的面前了。
我听到他“咯咯”地发笑,就像木头玩偶扭动的声音。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索性背靠着墙壁强装镇定的问他,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呵呵,我想做什么?我想要你。”他转过身关上仓库的门,我感到最后一缕光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被掐断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感到很熟悉,那小时候他的衣着,我渐渐的想起来了,他好像是之前住在这里的流浪汉。
怪不得他会对这里这么熟悉,甚至在黑暗中也能自如的行走。那么,他盯上我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还只是个学生,你要想做什么的话,要想清楚这是犯法的。”我尝试从法律的方面希望给他一点点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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