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做这一类的事,但是他不喜欢有意外的情况,他的伙伴们已经不多了,他希望他们都能活到七十岁。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虽然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可是他仍然不愿出一点差错。
所以他一定要先问这个细腰长腿的女人。
“你就是柳伴伴?”
“是。”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丁宁?”
“是。”
“另外一个就是姜断弦?”
“是。”
“也就是那个彭十三豆?”
“是。”
“你会不会错?”
“绝不会。”
胜三轻轻的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这么样看来,我好像并没有走错地方,也没有找错人。”
“你没有。’
胜三微笑:“那就好极了。”
就在胜三脸上的笑纹开始出现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两个人开始行动。
这两个人的拳头就在这一瞬间,打上了姜断弦和丁宁的后腰。两个人打的部份都是完全一洋的,打的都是一个人腰后最软弱的部份。
然后他们就继续挥拳痛击,他们的拳头落下时,就好像屠夫的刀。
伴伴已经开始觉得要呕吐,可是她忍住,经过这一连串惨痛的经历后,她已经学会忍受一些别人所无法忍受的事。
她想哭,又忍住。
她的脸看起来居然还有一点很愉快的样子,她就用这种样子问胜三。
“你问我的话,我全都回答了,现在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可以。”
“你当然知道丁宁和姜断弦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胜三说:“他们都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可是现在在我眼中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两块死肉。”
他的声音里并没有一点威胁或者是夸耀的意思,他只是很平静的在叙说一件事实。
“在我的兄弟们手下,不管什么人都很快就会变成一块死肉的。”胜三说:“可是他们一向都不急。”
“不急?”伴伴忍不住问:“不急是什么意思!”
“不急的意思,就是他们并不急着要把一个人变成一块死肉。”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伴伴说。
胜三笑了笑:“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位名伶急着要把他们的一出名剧演完的?”
“我没有。”
“我的兄弟也一样。”胜三说:“他们处理这一类的事,就好像一位名怜在演出他的名剧一样,通常都喜欢用一种比较缓慢而优雅的方法,因为对他们说来,这种事并不是一种急着要交差的事,而是一种艺术,一种享受。”
他带着微笑对伴伴说:“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只要看看他们的演出就会明白了。”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选了一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来,带着一种非常赞赏的态度,开始欣赏他兄弟们的表演,真的就好像一个非常“懂戏”的人在看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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