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不光教内大小事务要处理,天鸣山庄那帮崽子们还成天上山捣乱,这回再加上教主走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荀蔼绕回书桌前,提笔继续回好给杜胥的信,让他不要焦急,毕竟教主只是失踪了,可能是入了圣地之境,也可能是在外面睡着了,继续寻找就是,千万要冷静,切莫要自寻短见。
写完将信吹干卷好,正要塞在灰隼腿上,却听到云雨堂堂主祝昭雨在外面嗷:“荀护法,天鸣山庄的那帮崽子们又上山来捣乱了,要我们交出他们少庄主!”
鬼知道他们少庄主在哪里,根本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好吗!
这几天这些人也不知来了多少次了。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荀蔼扶额,自从教主掉下山崖,就由他临危受命,暂代教主之职。而教主只灰隼传信了一封,交代不要把他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
他是清静了,可自己呢!一想到这些天鸣山庄的崽子们这么能折腾,一天要来来回回打个两三次,他就心里烦闷。偏偏教主不知什么原因,竟还亲自指示,要他好生劝诫天鸣山庄众人,万不可下狠手。真是越想越憋屈。
“叫什么!你好歹一堂之主,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荀蔼推开门,正好看见祝昭雨抱着双臂吊儿郎当地斜倚着廊柱,不由皱了皱眉,“怎么,这次没有利落干脆地把人揍下山?”
“揍了,”祝昭雨一挑眉,“但是这次那帮崽子说辞变了,之前还说正邪不共戴天誓要为少庄主老庄主报仇,可这次却让我们还他们少庄主清白。”
“清白?”荀蔼疑惑,“我们何曾污蔑过他们少庄主了?”
“咳,不是污蔑,他们说……”祝昭雨顿了下,又咳了两声,才接着道:“他们说,教主就算爱慕薛姑娘,也不应该把他们少庄主掳了去。”
“等等,这句,和上一句,有什么关系?”荀蔼阴沉着个脸问。
“是这样,”祝昭雨一副说到这个我可就来劲了的模样,话跟连珠炮似的往外吐:“之前城里出了个小说话本,说的是教主爱慕薛姑娘,但是怕薛姑娘生气,不敢把薛姑娘明抢了去,这才把薛姑娘的新婚夫婿,也就是他们的少庄主给抢走了。但最新的话本却说教主其实是断袖,爱慕的是他们少庄主,所以才闷声不响把他们少庄主掳走了当压教夫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让我们还他们少庄主清白,还让我们赶紧发个辟谣的声明!”
荀蔼两眼一黑,差点站立不稳。
“一派胡言,谁说教主是断袖?!都给我打下山去!”
祝昭雨小声嘟囔:“可是前两天教主不还来信询问赵盟主的近况么?杜胥不是也说……”
“反了天了!”荀蔼拂袖转身,从屋里擎了把长枪,气势汹汹走出来,飞身朝山下奔去,“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猫了?看我不把你们统统打回去!”
祝昭雨呆了一呆,这才快步跟上,忙不迭喊道:“荀护法,你好歹一教护法,切莫气坏身子啊!枪下留人,枪下留人啊!”
天鸣山庄众人没等来辟谣声明,等来的却是气急败坏的荀大护法的长枪乱棍。
仅仅半天时间,圣教宁愿干架也不肯撇清其教主和天鸣山庄少庄主的风月传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梅城,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当日大家茶余饭后的首要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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