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竟然还有篆书刻印——曼花亲制。
叶先圻一展折扇,不屑地哼了声:“身为医者,竟不好好研究药理,偏搞这些有的没的。”
屋内,三床被褥已备好。
谢逢春天般温暖地道:“我已命人备了热水,你沐浴后早点休息。”
赵扬望着摞得跟豌豆公主一般高的床褥,商业微笑道:“多谢教主。”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直到两名教众将木桶抬进房里,谢逢才在雾气氤氲中同他不舍地作别。
将教主这尊大佛请出屋去后,赵扬终于长舒出一口气。
这里他实在待不下去了,憋得慌。等这次五毒门偷药事件结束以后,他就要回他的天鸣山庄,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最好连装机在他脑海中的赵铭之同谢逢的记忆都一并抠干净了才好。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赵扬哼着歌横在了软糯干净的床上。
窗外高悬一轮弯月,洒下泠泠清光,没有手机、电脑的干扰,赵扬不可避免地开始思绪飘忽。
刚才谢逢是不是说过自己住过这间屋子来着?倘若说主屋是教主的住处,那当时作为教主跟班的谢逢应该就是住在这间的吧?
那当初……在雪山遇险时,谢逢同赵铭之分别后,回来魔教是不是睡的就是这间屋子?
他思绪乱飞,冷不丁听到缥缈的风中带来了一个字——“有”。
很轻,仿佛是从隔壁传来的,但凡这风是反方向吹的,他就绝对听不见。
他“嘎”一声关上窗户,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唱了些什么……
是一首大街小巷放烂的歌……歌名他记不清了,歌词他回想了一番,最后那句好像是:“你有没有爱上我”?
……
赵扬捂住头,啊啊啊他要疯了。明天之后,他一定要跟谢逢saybyebye!
满腔闷气没处发,赵扬怒气冲冲下床,焦躁暴走。
烛火闪烁,将他的影子投到墙上,影影绰绰晃动不止,赵扬忧愤抬首,冷不丁被自己的烛影吓了一大跳,一蹦退后了三尺远。
这一蹦,有样东西却戳入了眼帘。
那是卧房东侧博古架上的一幅画轴,随意地向外支着,像是被马虎地对待,但轴身却被金色的丝线系着,好似又非常重要。
总之,虽然平平无奇,可又让人感觉突兀扎眼。
赵扬伸手将画轴从架上取下,系绳一解,那画就在他手上骨碌碌展到了地面,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他观赏。
赵扬赏脸地看去,那画中赫然是一位一身玉白、身着裘衣的少年,在一簇跳跃的篝火的映照下,靠在山洞的岩壁上睡着了。少年的身边,还有一团白的和一团红的小兽蜷缩在一起。细看的话,便能分辨出那是一只白虎幼崽和一只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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