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了不该觊觎的人罢了,流萤心知殿下这般琼姿玉质的人物不是自己可以配得上的,可她也从未妄想过,便是没名没份的跟着她也是愿的。
可为什么殿下偏偏喜欢京城里那个一无是处的姜姒?
被胥松强迫的时候,她是绝望的麻木的,可现在浑身上下的痛,像是骨头缝儿里插进了针,心脏被人死死攥着,铺天盖地密不透风的疼。
"是你心术不正,咎由自取!"晏昭声色冷然,剑尖抵上她的下颚。
沈之瑜见流萤下颚渗出血,惊恐地瞪大眼睛,她想说话可是话滚到喉咙眼儿怎么也吐不出来,无措地拽住晏昭的一角袍沿,目露祈求。
流萤这一路对她很好,细心照料,否则她还只能躺着起不了身,沈之瑜不想任何人受伤。
她抬起无力的手虚扶着流萤,却被她一把挥开,狠狠跌在地上,手腕撑地,疼的她眼前发黑,几乎是瞬时,额前后背冒起了冷汗。
"不用你。。。假。。。好心。。。"流萤见她疼得咬牙,有些不忍,可一想到自己受的苦,心硬了起来,抬眸看向晏昭:"咎。。。由自取,奴。。。认了。。。"
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那剑尖抵着脖子。
沈之瑜满眼泪花,摇头看向晏昭。
晏昭微阖眼睑,强压着心里升腾的怒气,她这一剂药差点废了胥松!叫他如何忍?
胥松于他不单单是亲侍,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可以把命给他的兄弟!而这个女人,诋毁他的姒姒,欲行不轨还差点废了胥松!
再睁开眼,晏昭眸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沉,难抑地轻轻抬手,寒凉的剑锋使得略有感知的流萤睫羽微颤。
"放。。。了她。。。"屋内传来虚弱嘶哑的声音。
晏昭未有动作。
"晏书白!她是我的人。。。如何我说了算。。。"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而后昏了过去。
晏昭低睨流萤,而后长剑入鞘,跨步进了内室,扯了隔断的门帘盖在他身上将人扛进了自己的屋子。
眼见无性命之忧,流萤倏然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呆滞地看着木质的屋顶,泪珠自眼尾缓缓滑落。
沈之瑜关上了房门,拿来巾帕慢慢地给她擦洗。
给她收拾好后,将人扶到榻上,找来纸笔,伏案写给她看。
"别怕,胥松是个很好的人。"
流萤冷笑:"他好,你怎么不上?"
沈之瑜惨笑,面色有些苍白:"我一出生便许了婚,从未见过要嫁的人,十岁那年家里遭了匪,满门惨死,母亲指着我自小带着的玉要我去京城寻亲,我与婢女一路乞讨,她死在路上,而我到了南地。"
她缓慢的在纸上写着,握笔的手发颤:"到了才知我与婢女走反了,陈郡距京城千里之遥,此后便在此扎了根,再不想婚约之事,师傅问我心意,我只说无心也无意,可那人死在我眼前,才知我并非毫无情意。"
写到这儿,她情难自已落了泪:"如今,我只当自己嫁了那人,来这京里也是为了找那与我有婚约之人,若是能寻到便解了婚约,往后置个空冢,我这般如何耽误他人。。。"
"这世上多是一腔空付的情,殿下心有所爱非良配,莫要如我一般,失去才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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