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女出身比她还不如,如何能跃到自己头上?先前伺候她是可怜她,要说伺候一辈子,流萤是绝计不愿的。
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在楼下四处转悠,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无礼,这等吃食殿下都能入口,她一个婢女有什么计较的,更何况现在还饿得不行。
想着找些厨房里的仆役要些吃食,却见袅袅白烟从眼前飘过,是几个杂役在烧水。
"这里哪是贵人落脚的地方,小姐还是快些离了此地,免得被烟雾呛着,小人欲烧些热水给贵人们洗浴用。"
今日官爷敲打过,说是来人贵不可言,要他们小心伺候,万不可冲撞了贵人。
听了这话,流萤的眼眸倏然亮了,抬手轻抚了放置胸口的那物,她长得颇有姿色,又是这动作。
迎上前的杂役看了,连忙垂首回避,他们何曾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心有垂涎却不敢有丝毫觊觎之心。
流萤未曾注意他的神态,心思活泛的想着法子。
即是烧水给贵人洗浴,想来殿下也是要洗浴的,她那物岂不是有了用途,若是成了事,也不枉这一路来回颠簸。
殿下是洁身自好的人物,又极有担当,便是待沈姑娘都能做到这份儿上,想来即使不喜她,待她也不会太差。
想到这,她扬起笑,满腹委屈怨愤一扫而空:"几位大叔折煞奴婢了,婢子哪里算得贵人?我家主子那才是正经的贵人,主子喜洁要我来看看,当是不妨事吧?"
见她上前,几位杂役扬起憨厚的笑:"不妨事!不妨事!贵人家的女婢,与我们这些人来说,那也算得贵人!"
"那我便在旁边看着了,待会儿水烧好了,奴婢还要伺候主子。"
用完了饭食,晏昭满腹心思,回想着老师的来信,信里说姒姒被周嬷嬷逼得拿着发簪自戕,脖子上一个血洞,愈发归心似箭。
她那般娇气的性子,舍得下狠手定是被人逼得没了法子,如今过了这多时日,也不知好些没?
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眼底的青黑和阴翳,他克制地轻呼了口气,心里有些沉重。
向来事事成竹在胸的七殿下犹豫了,他不知他放在心里的小姑娘是如何看他的,是否也如当初的自己一般对这桩婚事,满心欢喜?
她对皇兄又是个什么说法?
"殿下,小人来送水,供殿下洗浴!"门外官差躬身叩门。
"进来。"晏昭敛了心神,轻声回应。
不论如何,他是绝不会放手的,若是姒姒对自己无意,那便想方设法地攫取她的心,若是她心有他人,自己也丝毫不介意做个横刀夺爱的恶人。
总之,姜姒这辈子是他晏昭的人!
他望了这么久,没有叫人半路截胡的道路,即使那人是他敬重的皇兄!
"殿下,奴请服侍殿下洗浴!"流萤咬了咬牙抬手叩门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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