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胥松狂热的、满是**的眼睛,沈之瑜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胥松眸底的光亮霎时熄灭,浑身发颤,狠狠咬着唇瓣,几乎要渗出血来。
晏昭蹲在他身前,抬手钳住胥松的下颚,而后回首,寒冰利剑一般的眼眸投向流萤,语调森冷迫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殿下。。。我没有。。。"流萤神色慌乱,磕磕巴巴地辩解着,眼神回避心虚难言的样子。
晏昭再不能忍,起身上前,筋骨漂亮,线条流畅的手掐住流萤的脖子,声音极低:"我再问一遍,你做了什么?"
流萤脚离了地,几近窒息面上充血涨红,两只手四处抓挠着,想寻个可以攀附的东西,而后软软地垂落,她艰难出声:"合。。。合。。。欢散。"
晏昭眸色一厉,这合欢散是后宫妃子争宠用的**之药,因用量极难把控稍有不慎便损了男人根本,若是过量而不得纾解使人爆体而亡也是可能,早已被列为禁药,见胥松这般模样,想来是用过了量。
他心知这药是用在他身上的,只是如今胥松受了。
"沈姑娘,胥松无碍,你先回房。他转身看向门口的沈之瑜,她很害怕又有些担心,紧紧攥着裙角。
见晏昭这般说,她看了看痛苦地躺在地上的男人,犹豫转身。
沈之瑜一走,晏昭复而单膝蹲在胥松身前,抬手擦了擦淌进他眼窝里的汗珠缓声道:"我知你心悦沈之瑜,可她衣白簪花身有缟素,想来是心有所爱,今日我把这女人交给你,记住,我要你活下去!"
说着,他起了身,迫步走到流萤面前,她满眼惊恐,脖子上的掌印清晰可辨。
"殿下。。。放过我。。。我不要。。。求求你。。。殿下!啊-"
下一瞬便被晏昭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胥松舍身上,看着紧闭的房门,流萤涕泪沾襟,哭声凄惨:"殿下。。。我不要。。。我是殿下的人!"
男人的体温灼烫,粗重的喘息让人心惊,流萤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跑到门前,一遍遍地敲着房门。
胥松眸光涣散,眼前一片恍惚,他艰难地撑着地坐起,汗水从前胸后背滚滚而落,他微微侧头,看了看那堵木墙,惨然一笑。
殿下说她心有他人,可那是个死人啊!
一时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吗?回想起她瑟然的肩,微颤的睫羽和回避的眼睛,心如刀绞。
这药性实在难捱,直觉血管都要爆了,脑子一片混沌,胥松咬了咬舌尖,喉间一阵腥甜,意识清醒了几分。
"你走吧!"他艰难地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塞进一张纸来,胥松凝眸看向门窗拓印出的纤柔身影,拼力起身,踉跄着朝着门去。
纸上一行清秀温柔的簪花小楷:"务请惜命。"
沈之瑜懂医,哪能看不住胥松如何,只是那药性凶猛,怕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他有些难抑,嗓音粗哑还夹带着一股着难言的怒气:"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门上的人影微僵。
上一个说喜欢她的已经死了,这一个如今也陷入性命堪忧的境地,也许她真如那些人所言,是个天煞孤星,总是给身边人带来灾厄。
门缝里又塞进一张字条,堪堪几字,叫一个胥松尝尽了情爱摧心肝儿的滋味儿。
"此心已许,何可再付。"
真的-
要把这辈子许给一个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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