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那俩人脸色唰地就变了,跟丢了魂儿似的,蹭地一下站起来,往外挪挪凳子说:“哎呀,咱这乡下人不懂事,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您的话咱都记心里了。”
那司马相如写了篇赋,皇上老儿一看,嘿,直接给封了个官儿当。可有个叫‘无是公’的家伙,他非得说皇上那上林苑老大了,啥山啊水啊宝贝啊多得数不清。又说子虚这家伙吹得跟真事儿似的,说楚国的云梦泽东西多得能闪瞎眼,奢华得没边儿了,还不合咱道理。皇上一听,得嘞,咱就挑重点说,回归正道聊聊。
相如哥当官儿几年,赶上唐蒙那小子要去夜郎西边跟僰人套近乎,一下子从巴蜀拉了一千多人,还整得各郡又是运粮又是调人的,加起来万把人,跟打仗似的,还把人家头头给办了,巴蜀的老百姓吓得跟啥似的。皇上知道了,赶紧派相如哥去训唐蒙,还顺道跟巴蜀的老百姓说,这都不是我的意思哈。
“檄文来了,给巴蜀的太守们听着:
那些个蛮子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咱们也没咋搭理他们,结果他们老来撩骚边境,累得咱们这些当官的够呛。皇上登基后,那可是要安抚天下,让咱中原大地安稳的。接着就派兵往北打匈奴,单于吓得跟啥似的,直接投降求和了。西边康居那旮旯,还派人来朝拜,磕头磕得跟捣蒜似的。然后又往东收拾闽越那帮子。南边番禺那太子,也乖乖来朝见。南边的头头,西边的僰人老大,都乖乖上贡,不敢偷懒,一个个伸着脖子踮着脚,就等着归顺咱们呢,想当咱的小弟。可路远山高水深的,他们自个儿来不了。皇上说了,不听话的已经收拾了,听话的还没赏呢,所以就派中郎将去请请,再让巴蜀的兄弟姐妹们出点力,五百人五百人的,送点礼物啥的,保护使者去,可不是去打仗的。结果现在听说你们整得跟真要打仗似的,把孩子们吓得够呛,老人们也忧心忡忡的,还自个儿做主运粮啥的,这都不是皇上想看到的。还有啊,那些该去的人,有的还跑了,有的还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这也不是当臣子该干的事儿啊!”
哎,咱那边疆的爷们儿,一听见烽火狼烟起,那都是抄起家伙,箭上弦,马飞奔,汗珠子跟下雨似的,生怕落在后头,挨刀子,吃流弹,那叫一个义无反顾,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甭提回头!心里头那火,跟报仇似的猛。你说他们是乐意送死还是贪生怕死?都不是,跟咱巴蜀的老少爷们儿一样,都是血性汉子,为的是啥?为的是国家有难,咱得挺身而出,尽忠报国嘛!
所以啊,有的人封侯拜相,住豪宅大院,死后还留个美名,土地传给儿孙,一辈子活得忠心耿耿,舒舒服服,名声传得老远,功劳大得跟山一样,抹都抹不掉。你说这贤人君子,为啥能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这!
可你看看现在,有的人去南边办个差事,不是自个儿把自己给祸害了,就是跑了被抓回来砍头,死得憋屈,连个响儿都没留下,还让人笑话,连爹妈的脸都跟着丢光了。这人啊,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但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自个儿,家里大人没教好,小辈儿自个儿也不争气,缺德带冒烟的,社会风气也不咋地。他们挨罚挨杀,那也是活该!
陛下啊,您瞅着这些个不争气的使者和百姓,心里头也是急得慌。所以啊,您派了信使,挨家挨户地跟老百姓说明白,为啥得征兵,还数落他们不忠不义,连死都不值当。还责备那些个族长啊、孝顺子弟啊,说他们没教好。现在正是农忙时候,知道打扰大伙儿不对,但事儿紧急,近的远的都得知道。这告示一到,赶紧往下传,让大伙儿都明白陛下的心意,别给耽误了!
相如回禀天子情况。唐蒙这家伙,愣是把夜郎那块地界给勾搭上了,还打算顺着这路子,往西南夷那边窜呢。他一股脑儿地调动了巴地、蜀地、广汉的壮丁,好几万人啊,跟蚂蚁搬家似的。修了两年路,结果路没修明白,人倒是死伤不少,钱也花了海了去了。蜀地的老百姓和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摇头,说这事儿不地道。
这时候,邛筰那疙瘩的酋长们听说南边那帮夷人跟汉朝混得挺热乎,赏赐多得跟下雨似的,心里那个痒痒啊,都想当汉朝的小弟,求着派官来管他们,跟南夷一个样儿。
天子就问了相如:“相如啊,你说这事儿咋整?”相如一捋胡子,说:“邛啊、筰啊、厓啊、駹啊,这些地方离蜀地近,路也好修。秦朝那时候还想把它们变成郡县呢,后来汉朝一来,这事儿就黄了。现在要是再修通,设几个郡县,那可比南夷那块儿强多了。”
天子一听,嘿,有道理!立马封相如为中郎将,带着大旗就去上任了。还有仨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坐着四匹马拉的大车,带着蜀地的礼物,一路贿赂西夷去了。
到了蜀地,那场面,太守以下的全出来迎接了,县令还背着弓箭在前面开路,蜀地人觉得这事儿倍儿有面子。卓王孙啊、临邛那些大佬,都争着抢着给相如送牛送酒,套近乎呢。卓王孙还感慨呢,说自家闺女嫁给司马长卿嫁晚了,直接给闺女分了一大笔财产,跟儿子一个样儿。
司马长卿这家伙也是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西夷给搞定了。邛、筰、厓、駹、斯榆这些地方的酋长,一个个都上赶着要求当内臣。边疆的关卡也撤了,地盘儿更大了,西边一直到沬水、若水,南边到牂柯都成了边界,还通了零关道,架了桥过孙水,直接通到邛都了。
相如回来跟天子一汇报,天子高兴得跟啥似的,直夸相如能干。
相如那阵子出使,蜀地老头老太太们都说啊,跟西南那疙瘩的蛮子打交道没啥用,连大官们也这么想。相如想劝劝,可活儿都干一半了,不敢吱声,就写本书,借蜀地父老乡亲的名头,自个儿跟自个儿辩论,想暗示皇上,再顺便说说出使的任务,让老百姓知道皇上的心思。书里写的是:
“汉朝立国七十八年,六代皇帝那德行,杠杠的!威武霸气,恩泽广布,老百姓滋润得跟泡温泉似的,名声都传到外国去了。皇上就派使者往西边跑,顺着水儿往前冲,风吹哪儿哪儿倒。从朝厓到駹地,定筰、收邛,一路打下来,又跑到斯榆、苞满那旮旯,满载而归,准备回长安跟皇上汇报,先到咱蜀都歇歇脚。”
二十七位老少爷们儿,穿得溜光水滑的,跟开会似的聚一块儿。相如说完正事,又加了一句:
“听说皇上对蛮子那套,就是得拉着点,别断了联系就行。现在这仨郡的兄弟,为了通到夜郎那旮旯,三年了,活儿还没干完,兵也累了,老百姓也供不上了。又要加上西夷那边,老百姓怕是要累趴下了,完不成任务,这可是使者我的罪过啊,我这心里头啊,跟猫抓似的。”
“邛啊、筰啊、西僰啊,跟咱中原混了多少年了,数都数不清。咱不能用德行感化他们,也不能用武力征服他们,这不是扯呢嘛!现在把老百姓送去给蛮子当邻居,这不是拿咱的宝贝去换破烂嘛!我这人土,不懂这些大道理。”
使者一听,乐了:“你们这是咋说的呢?要都按你们说的,那蜀地人就不换衣服,巴地人就不改习俗了?我这耳朵可不爱听这些。但这事儿大了去了,不是咱随便聊聊就能整明白的。我急着赶路,细节就不多说了,给大伙儿简单说说我的看法。”
“这世道啊,非得有非常之人,才能干出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才能成就非常之功。非常嘛,就是跟平常不一样。所以说,干大事儿之前,老百姓都害怕;等事儿成了,天下就太平了。”
“想当年洪水滔天,老百姓颠沛流离,夏禹王心疼啊,就堵洪水、开江河,把水引到东海去,这才换来天下安宁。那时候夏禹王多辛苦啊,心操碎了,手磨出茧子,汗毛都磨没了。所以他的功劳啊,流传千古,名声响当当的。”
“再说这贤明的君主啊,可不是光会抠抠搜搜、守着老规矩不放的人。他们得有大志向、大智慧,开创新局面,给后世留下好榜样。所以他们得兼容并蓄、胸怀天下。诗经上都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意思就是,天底下哪旮旯的事儿,皇上都得管。现在咱中原的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可那些偏远地方的蛮子呢?还过着野人生活呢。他们在外头捣乱,在内还欺负咱边境的老百姓。君臣不分、尊卑不辨,老少爷们儿受委屈,小孩还得当奴隶。他们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就盼着咱中原的皇上能救救他们。你说,皇上能不管吗?”
“所以啊,咱北边出兵打匈奴,南边派使者去警告南越。四面八方的都感受到了皇上的恩德,那些小国的国君啊,跟赶集似的来朝拜。皇上就趁着这机会,修路搭桥、开疆拓土,传播道德仁义。咱得广施恩泽、远交近抚,让那些偏远闭塞的地方也能见见光、沾沾皇恩。这样一来,天下不就太平了嘛!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继承周朝的伟业、彰显皇上的圣德,这可是头等大事啊!老百姓虽然辛苦点儿,但这也是为了大局嘛!”
“还有啊,干大事儿哪有不辛苦的?可咱皇上这是受命于天啊!等事儿办成了,咱就上山封禅、祭天祭地、奏乐唱颂歌。那时候啊,看的人还没看见手指头指哪儿呢,听的人还没听见音儿呢,咱们就已经在九天之上飘了!就像小鸟儿在蓝天上飞啊飞的,而地上的人还在树林里找呢。这感觉啊,真是既悲壮又带劲儿!”
这些个大夫们一个个跟丢了魂儿似的,手里拿着的宝贝都忘了咋使了,往前走的劲儿也没了,都唉声叹气地说:“哎呀,这汉朝的德行,真是杠杠的,咱们小老百姓就盼着听这个呢!虽说大伙儿都有点懒散,但我第一个站出来,带个头儿!”可这帮人啊,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东游西逛,就是不肯真干,净找理由往后拖。
后来,有人上书告司马相如那小子出使的时候收钱了,结果官职没了。但一年多以后,皇上又把他召回来当官了。
相如这小子吧,说话不利索,但写书是一绝。他还有糖尿病,不过娶了卓家那姑娘,家里那是真有钱。可他在官场上啊,从来不掺和那些国家大事,总说自己有病,躲在家里享清福,官儿大了他还不稀罕呢。有一次皇上带他去长杨打猎,皇上自个儿就爱追着熊啊猪啊满山跑。相如一看,心说这可不行,赶紧写了封信劝皇上。信里这么说的:
“皇上啊,您听我说,这人和动物都有各自的特长,比如说乌获力气大,庆忌跑得快,孟贲、夏育那是真勇敢。我觉得吧,这动物也一样,各有各的能耐。您现在好这口儿,上山下水地追猛兽,万一哪天遇上个特猛的,把您给惊着了,那车都来不及掉头跑,人更别提使啥招了。就算您身边有乌获、逢蒙那样的高手,到时候也白搭,跟枯树烂木头似的,啥用没有。这不是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嘛,跟胡人、越人、羌人、夷人围着你似的,多危险啊!虽说现在看起来没事儿,但这不是皇上您该干的活儿啊。
再说了,就算是在大路上走,还得先清道呢,您这直接就往草丛子里钻,坟头子上跑,前面是好玩儿,可心里头得有点数啊,不然祸事儿来了,哭都来不及!您这轻车熟路的,不在乎自个儿的安危,就图个刺激,我这心里头是真替您不值当啊。
聪明的人啊,都是事儿还没影儿呢,就看出苗头了;智慧的人啊,都是祸还没现形呢,就躲开了。这祸事啊,都爱藏在不起眼的地儿,一不留神就蹦出来了。老话儿说得好,‘家有千金,坐不垂堂’,小道理里藏着大智慧呢。皇上啊,您可得留神啊!皇上听了,还挺高兴。
回来路过宜春宫的时候,相如还写了篇赋,专门哀悼二世皇帝那败家子儿。赋里头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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