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抱着一种及来自则安之的态度,让一切顺其自然。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经历了那传销陈经理的事件后,我越来越习惯将一切探究明白,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险地。
所以,我再次释放出心神,向着四周探寻而去,找寻着隐藏在阴影里的那双眼睛。
果不其然,就在我再次探出心神时,隔壁西南侧的的小楼里,明显有了异样的变化。
那变化我暂时说不出来,只是直觉告诉我,那里或许有着我要的答案。
叫来了吴忧,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我从后院出了门后,径直朝着那小楼走去。
轻轻的敲响了院门,许久不见回应。我直接翻过墙头,一跃而入。
如果是平时,这闯空门的事儿,我是决计不敢做的。可谁让这是在梦里,难不成还要我循规蹈矩的?
我明显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自那小楼一闪而逝。
我冲着那小楼直接喊到:“我都来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这么躲着?”
反正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索性就让一切都摆在明面里。
许久,小楼门终是开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从那门内走出来的人,竟是让我生出了一丝的熟悉。
我不禁失声喊道:“鸣蝶?”
那面罩一袭纱巾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红河渡上,一箭射杀了那妖鱼的鸣蝶。
鸣蝶见到我并不欣喜,至少不如我这般欣喜。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我不由的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并且向着她身后望去。
铁衣并没有出现,这让我更加奇怪。
在我的印象里,鸣蝶与铁衣都是那神秘女子的护卫,或者说是近侍,一般不会分开。
“铁衣没有和你一起?”我开口问道。
鸣蝶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手已经抬起,摆出了那副我很是熟悉的姿势。
握弓!
在那双手间,我可以感受到那股能量在汇聚,凝实。最终化作了那如坚冰般的箭矢。
我也可以感受到,此时摆出这个姿势的鸣蝶,那薄纱下是怎样的冷酷与冰寒。
我不知道为什么鸣蝶会在此时摆出这样的攻击姿态?但我清楚,这一箭,她定然会射出来。
所以,我退了。
压抑着心头的不解,我向着身后退去,向着院墙的方向退去。
于是,鸣蝶那根代表着拉弦的手指松了。
没有那清脆如鸾鸣的绷弦声,但我的耳畔却仿佛回荡那根本不存在的闷响。
于是,箭动了。
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搅动着空气,向我而来。
耳畔的声音未绝,那箭矢已经来到了面前。
我毫不犹豫,本该向后退去的脚步,猛的向前一踏。
一股气流以我为中心,激荡起一层烟尘,拔地而起。我的脚下,一道红色的光圈一闪而逝。但在我的身前,似乎突然出现了一堵气墙,与那泛着寒光的箭矢撞在了一起,溅射出细细的火花。
鸣蝶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显然她曾想过我可能会拔刀劈砍。也可能会如记忆里那般,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避让。
可她怎么也没想过,竟然会是眼前这样的方式。
因为,就在方才,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术法的波动。就在我脚猛踏地面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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