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过分了,老三毕竟是我兄弟。”
二嫂却丝毫不退让,双手叉腰,大声嚷道:
“哟,你还知道他是你兄弟啊?那你倒是让他出去自己过啊,别在这碍眼。”
郑爹和郑母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却也不好说什么。
这种情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早就习以为常。郑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郑母则默默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郑大树听着嫂子们的话,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堵得难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但他还是强忍着,毕竟两位嫂子都是孕妇,他不能和她们争吵。
他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
“爹,我最近砍了不少柴,想去找村长借一下牛车,明天去赶大集把柴卖了。”
郑大树说道。
郑爹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
“行,你去吧。”
郑大树起身离开饭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家门。
一路上,他的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就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清楚地知道,以前收益好的时候,嫂子们对他还算客气。可如今收益差了,再加上她们都怀孕了,心情烦躁,所以才会这般对他。
到了村长家,郑大树好说歹说,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还付出了两斤粮食,村长这才勉强答应把牛车借给他。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里人都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满心想着明天的大集,希望能把柴卖个好价钱,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
也盼着嫂子们能看在他努力的份上,对他的态度能有所转变。想着想着,他在疲惫中渐渐睡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郑大树就起来了。还好昨晚就把村长家的牛车借来了,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郑大树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把最近砍好的柴火搬到了牛车上。每一块柴火都劈得规规整整,方方正正的,只有这样的柴火才能卖上好价钱,才会有商户愿意购买。
大约装了八九百斤,这可都是他最近辛勤劳作的成果,估计能换个十几斤粮食。
这年头对于庄稼人来说,钱可不如粮食好使。
粮食能填饱肚子,保住性命,可钱不一定能买到粮食。所以郑大树卖柴一般都喜欢和商户以物换物,换些粮食和食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装好柴火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郑大树看了一下时间,没有去打扰家里人,就赶着牛车出发了。
他家住在村子最里面,一路上要穿过整个村子。
他看到很多人背着大包小包,也有挑着担子的,家里条件好些的还赶着一个驴车,都和郑大树一样朝着大集赶去。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熟人,但是郑大树并没有带他们。
毕竟牛车不是自己的,已经驮了这么重的柴火,要是再带上那些村民,估计村长知道后,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还好,那些村民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和郑大树打个招呼,就各自匆匆离去。
很快,越往前走天越亮,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十分热闹。
路上挤满了牛车、驴车,堵在一起,一时间动物的叫声、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大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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