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做不好,人要是做不好一件事,就会去逃避。但你以往的行事使你哪怕要逃都得给自己找个理由。”殷烈有些玩味的笑了,他从晋仇手中抓过湿布,拿在手里,“我跟你讲,这真不是什么难事,看你不会,我就给你演示一番,今天我擦,明天你就得自己擦了。”
说完,殷烈将自己的衣衫系紧,像匹豹子般半匐在地板上,他撩起衣袖,露出线条修长有力的手臂,
殷烈自己却乐此不疲,擦完一片又一片,短短一刻已擦完所有,中途洗了几次布,废去些时间,否则能更快些。
完事儿将布叠好,站在晋仇面前,“看见没,有天赋的人连擦地都是快的,你看看你,连腰都弯不下去,哪怕不会做,也得放平姿态。”平日最不爱放平姿态的就是他,如今口中这么说的也是他。
晋仇接过布,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殷烈的头。
殷烈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抿起嘴,露出这张脸最真实的冰冷,“谁允许你摸我的,你是我什么人?你不知道这于理不合吗?”他的声音因心情的变化而显出几分粗哑。
晋仇的手已放下,他的指尖还残留着那顺滑温暖的触感,只是现在有些凉了,“你父亲会这般做吗?”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与其问这些,不如问问你的晋地,外面都谣传你死了,你竟一点不上心。只要不烧到晋地自身,战火再大你也无动于衷吗?”
“以我现在的身体,着急也无用。”
“谁会信你的鬼话,你直接说自己一点不在意不就行了。放着那几家闹,闹得修士都死了,你再站出,说是力挽狂澜,宛如救世一般,对不对?”殷烈不是随便说这话的,晋仇掌管修仙界这么多年,很多举动明显是为了削减修士的数量,甚至削弱现存修士的法力。
他是巴不得天下修士都死光的。
“殷烈,别想太多。”晋仇淡淡地说道,他神色很平常,过分的平常。
殷烈撇嘴,百无聊赖地走了出去。
出门却看到了冷寒泽,“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再讲个谎话骗我上钩吗?”上次被骗的事他一直耿耿于心,虽然他自身没事,晋仇却被害地失去了法力,这本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他总开心不起来。
冷寒泽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他不言语,只是跟在殷烈身旁,前些日子殷烈忙着学擦地,如今看来果然是为了崇修仙人,在有些事上殷烈真是不诚实的很,冷寒泽打了个哈欠,离殷烈更近了些。
第二日,殷烈未去擦地,晋仇
宋甫朱晚上来看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挥着鞭子,扬言今晚要是擦不完,就要抽死他。
晋仇未动,元河洛却偷偷来了,他沾湿布,未用法力而擦了整个晚上,第二日太阳升起才直了腰,迟迟睡去。
晋仇没和他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望着远方层层的宫殿。
这天白日,他还是未擦,殷烈还是未来,宋甫朱朝地上抽了一鞭,将地抽开条裂缝。
大骂道:“今天你要是不动,我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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