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梦。”
傅言州像是笑了笑,垂眼道:“一个挺不错的梦。”
“梦里有谁?”
“你。”
宋栖佩服自己还能冷静地继续追问,“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我们还没分手。”
傅言州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宋栖,“那时你常常朝着我笑。”
“……”
这之后宋栖经常来看傅言州,有时他会在床上静静地看书,有时也会处理些公司上的事,不过他现在还在静养,并不会接触太多。
有时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那静静地望向窗外出神,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宋栖有时会给他带束花,都被傅言州珍惜地放在了花瓶里,即使枯萎了也舍不得扔掉。
据医生说,傅言州恢复的很快,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下床走路了。
宋栖问医生大概还要多久。
医生随口开着玩笑,“这么着急啊?”
宋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的签证已经办下来了,家里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这是他早早就做下的决定,只等傅言州的伤彻底痊愈。
傅言州大概也察觉到了这点,这些天比之前更加沉默,总是静静地看着宋栖的一举一动,像是永远也看不够。
直到周三时,宋栖在病房门口听见了主治医师语带抱怨地劝道。
“傅先生,你不配合医生,这伤怎么能快点好起来?”
里边的人沉默了很久,这才沉声开口,“那就不要好起来。”
宋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去,
从那天起他便装成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这几天气温逐渐回升,冬日里的暖阳照的人浑身暖洋洋,街上走着的人有些都脱下了厚厚的外套,两侧的树也抽出了嫩芽。
这天宋栖不知怎么了,突然问傅言州要不要去外面散散心。
于是宋栖推着坐着轮椅的傅言州出了门。
医院的外面有条林荫小路,此时路上没有什么人,十分清静,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泡桐树,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穿透而下,洒在小路上,留下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拂过,发出“簌簌”的声音。
宋栖和傅言州便在长椅前停下坐着,像是在欣赏着此刻的风景,又像是在单纯地发着呆。
两人都没说话,但是气氛却丝毫不尴尬,静谧却又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宋栖才静静开口。
只听他道:“傅言州,我打算出国。”
他没去看傅言州的脸色,顿了顿,又道:“这是我很久以前就下的决定。”
旁边的傅言州没有丝毫动静,漫长的沉默后,才终于开了口,却是讲起了另一件似毫不相干的事。
他说,“小栖,那天在雪地里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
傅言州似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你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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