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睢一拍帅案,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晴天霹雳,在帐内炸响,怒吼道:“你们这些野人,有什么资格生活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让你们全须全尾离开这里已经是始皇帝的仁慈了!”他的眼神中满是蔑视,仿佛眼前的越人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时可以被他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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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越人脸上原本恭敬的表情慢慢变得决绝,犹如被冰封的火焰瞬间爆发,炽热而狂暴,大声道:“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们的始皇帝不让我们活,那我们只能奋力一搏,为子孙留下这片世世代代生活的沃土!”他的声音激昂高亢,充满了悲愤与决绝,犹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
“孩子们,我们走!”说罢,这些越人就要起身离开大帐。
屠睢发怒道:“这里是中军大帐,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他的怒容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全部拿下,砍下头颅挂在旗杆上,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为首的越人悲愤交加,脸色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怒吼道:“我们越人诚心投降,确是这般待遇,我这是有眼无珠!”说罢,他用颤抖的手狠狠扣出自己的眼珠,鲜血瞬间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流淌,他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屠睢看这个越人如此刚烈,心中不禁微微一震,那瞬间的动容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赞叹道:“看你此举也是一条汉子,本将军放你回去,告诉你们这些野人,把脖领洗干净准备引颈受戮吧,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大帐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冷酷与嘲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狂笑。
为首的越人左右拱拱手,声音悲怆得如同杜鹃啼血,道:“孩子们,请原谅我不能带你们回去了。”
其他越人同时拱手道:“烦请照顾好我们家人。”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为首的越人摸索着走出大帐,他的脚步踉跄,如醉酒之人在狂风中摇摆,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西瓯国,那孤独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无比凄凉,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幽魂。
西瓯国部落联盟议事大厅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压抑的氛围好似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人们心头。大厅宽敞而古朴,四周的墙壁上挂着色彩斑驳的兽皮和神秘古老的图腾,那些图腾线条粗犷而扭曲,透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部落久远的历史和传承。
东越、闽越、东瓯、雒越、南越,各个部落首领齐聚一堂,他们有的身材魁梧如铁塔,肌肉贲张,好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有的面容沧桑似枯木,岁月的刻痕在脸上纵横交错;有的目光深邃若寒潭,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的隐秘。各位首领伸着脖子盯着外面,那急切的模样犹如嗷嗷待哺的雏鸟在等待着母亲的归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盼。
随着侍卫匆匆进来禀告,那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大祭司回来了!”
为首的西瓯部落首领译吁宋,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直接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侍卫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其捏成齑粉,急切地吼道:“大哥,在哪儿?”他那粗犷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双目圆瞪,眼珠子似乎都要迸出眼眶,犹如发怒的狮子,鬃毛竖立,吼声震天。
随着一阵急促如鼓点般的脚步声,大祭司直接进来,正是面见屠睢的为首的越人。此刻的他面容憔悴得如同凋零的花朵,眼窝深陷,好似两口干枯的深井,整个人仿佛历经了无数的沧桑,身躯都显得摇摇欲坠。
译吁宋一步上前,心疼地看着大祭司深陷的眼窝,悲愤地叫道:“大哥收到这样的磨难,都是那个秦人教唆,我现在就抓来挖了心肝给大哥下酒压惊!”他挥舞着拳头,那拳头犹如铁锤在空中舞动,咬牙切齿,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响,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译吁宋怒目圆睁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厉声道:“三弟,你快去快回!”
这男子猛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刚要起身,大祭司有气无力却坚定地说道:“桀骏,不可造次,速速请张先生过来,说有要事商量。”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让人害怕。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连一丝微风都未曾拂过,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停滞不前。这凝重的氛围,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其中,令人窒息。众人的心情都沉重而复杂,仿佛被一块千钧巨石压着,胸口憋闷得透不过气来,那压抑之感犹如浓稠的墨汁,在心底肆意蔓延。
桀骏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狠狠地一挥手,带着几名神色肃穆如雕塑的侍卫,步伐匆匆地出了大厅,那脚步匆忙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一炷香的功夫,一位儒雅的男子,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缓缓走进来。只见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袍,那长袍如雪般纯净,没有一丝褶皱,腰间束着一根青色丝带,随风轻轻飘动,宛如流淌的碧水。他身姿挺拔如傲然屹立于悬崖边的青松,面庞白皙如玉,温润而光洁,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弧度透着一抹英气,目若朗星,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谋略。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如同优雅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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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急忙上前,双手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先生大才,今天我百越遇到千百年未遇到之变局,还请先生不吝出谋划策。”那语气急切而诚恳,犹如湍急的溪流,眼神中满是期盼与信任,炽热的光芒仿佛能将黑暗驱散。
这位男子微微拱拱手,谦逊地说道:“我张良何德何能,怎么能让大祭司以如此大礼相待,如果不是大祭司那次仗义出手相救,恐怕我坟头的草都老高了。”他的脸上带着感激之色,那神情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真诚,目光中透着真诚,犹如清澈的湖水,一望见底。
大祭司赶忙吩咐人送来软席和酒水,动作慌乱中带着几分急切。张良连忙谦让一番,神色凝重得仿佛被乌云遮蔽的天空,说道:“这次秦国此次前来,作战的士兵和补充给养的辅兵加起来足足有五十万之众。那密密麻麻的队伍,犹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令人望而生畏。他们的旌旗遮天蔽日,好似一片乌云压境,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反观我百越之地,全部人口也就五十万不到,能拿起武器的男人全部加起来也就六七万人,这已经是百越的极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百越的命运,“如此悬殊的对比,百越和秦国比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我这样说并非长秦国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悲剧。
大祭司眉头紧皱,那深深的纹路如同交错的沟壑,用力摆手道:“先生这样说是让我们放下武器,直接投降不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犹如咆哮的雄狮,眼神中满是不甘,仿佛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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