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太师谬赞矣!”
望着还在假惺惺谦让的高俅,蔡京越看越满意。
身处高位,大权在握的人,都有一个通病。
那就是见到心仪的东西,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之据为己有。
至于这东西自己愿不愿意,不重要。
不过城府极深的蔡京,现在可不会急头白脸的对高俅说,老夫观你天赋异禀,想要收你当儿子。
所以,跪下,叫爹爹!
蔡京暗叹了一声,火候,还未到啊!
他会有这种想法,个中原因,也很简单,在利益面前,哪怕是亲父子都能反目成仇,而何况是异姓父子了。
蔡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只有在共同的利益捆绑下,一切,才有可能啊……
有了方向,蔡京便在想,高俅搞这么多花样,究竟,是在图谋什么?
钱?
不可能!
钱是最不可能的!
在大宋,用钱的地方虽多,但官到了一定的级别,来钱的路子也多。
以高俅殿帅府太尉的身份,随便搞搞,吃喝用度,一应开销,哪怕是天天在青楼撒钱玩,都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以高俅的名头,随便写首词,一字千金,那可是比贪墨军饷,还来得容易啊!
权?
不可能!
已经是武官第一人的高俅,可以说,已经站在了武人的巅峰,升无可升了。
以他和徽宗的关系,但凡是徽宗能给的权,已经给到头了,连最最紧要的八十万禁军都交到了他手里,而且这一交,便是二十年。
所以,按常理来说,对于权,高俅应该知足了。
既不是钱,又不是权,那这小子,图的是甚?
蔡京冥思苦想良久,突然,灵光乍现,一个念头缓缓浮现。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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