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闷闷的哼了一声,“还不是爷那一后院的女人?缠得人都透不过气来,我说爷,您明明对那些女人厌恶地紧,为什么就非要一个个地弄进府里去呢?您倒是好,愿意应付就应付一下,不愿意应付就来差遣我去,我还不能说不!”
赵誉讪讪道,“好胭脂,又让你忍受了一回,是我的不是,但这回我可是真的受了伤,不信,你来看看,一箭射穿左肩啊,要不是你家爷我命大,这回能不能睁眼还不一定呢。”
他说得委屈,严知一时便不好再发什么牢骚,他瞅了瞅赵誉被包扎得很好的左肩,又想起方才那一大盆的血水,沾满了血的外袍,闷声问道,“爷的伤口还疼不?”
赵誉的脸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肩膀上被打了个洞,都穿了,你说疼不?”
严知”嗤”地一声,“我瞧爷的样子,可是享受地紧,哪里有半分疼的模样来。啧啧啧,沈大小姐可是亲自替爷剐肉取箭的吧?我听说这药也是沈大小姐亲自敷的,爷终于得偿所愿了吧?别说是一箭穿透了左肩,我看就是穿心的箭,爷只怕也得扑上去吧!”
这声音里藏着隐隐的怒气和深深的责怪。
赵誉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来,“胭脂,你怎么能把你家爷想得那么傻?这可真是一场意外,我难道没事还故意让沈榕给我射一箭玩玩不成?”
严知嘀嘀咕咕,“谁知道呢!”
赵誉正待分辨,却忽得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和响动来,他朝严知使了个眼色,床头的烛火便一下子就灭了,一时间,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第一百零九章 诡异(9000字)
许是因为太累了,沈棠这一梦直到天明,醒过来时就已经过了辰时,她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望着雨过天青纱做的帐幔发起呆来。
听到了响动推门进来的竟然是麝香,她笑嘻嘻地说,“碧痕姐姐方才有事出去了,命我在外厢守着,若是小姐醒了,便伺候您洗漱更衣。”
沈棠想起了昨日吩咐碧痕的事,清晨是丫头婆子们最集中的时候,也最方便打听出事情来。
她轻轻颔首,“我知道了。”
麝香手脚麻利地端来了漱口的玉杯牙粉,净面的银盆面巾,等沈棠洗漱完毕了,又立刻跟着到妆台前,替她绾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像往日一样,随意梳个小髻便成?”
沈棠见她颇有些紧张,便安慰地一笑,“恩,就像平素你碧痕姐姐梳的那样。简单轻便些就好。”
饶是如此,麝香仍旧严阵以待,表情认真且严肃,她自被提了上来后,不过就是司着迎客通报的职责,并不曾贴身服侍过沈棠,因而这第一次,对她面言,显得尤为重要。
但她手下的动作却转得飞快,一双巧手犹如灵蛇一般穿绕着,不一会儿,一个看似随意却很是别致的小髻就挽起来了。
沈棠略有些惊讶,她笑着说道,“你这梳头的本事倒是不错,倒像是学过的一般。
麝香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来,“我嬷嬷曾在已故的江姨娘处当差,司的便是这梳头一职,后来江姨娘故了,无处可去,才去了浣衣处当差的。虽然好多年不曾再给主子们梳头,但她那手艺却还留着,尽数传给了我。”
麝香是家生子,她口中的嬷嬷便是自己的祖母。而江姨娘,则是安远侯沈谦的一位妾室,早就作古多年了。
沈棠笑着点了点头,“以后若是你碧笙姐姐和碧痕姐姐都不得空时,你便上来替我梳头吧。”
麝香微微一愣。随即却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来,她的声音里含着怎么也无法掩饰的兴奋和惊喜,“谢小姐恩典。”
这时,碧痕面色凝重地来了。
麝香见状,便机灵地将洗救用的杯盆端着,悄然退了下去。
碧痕说道,“小姐,我一大清早就去了司务处,说昨日陪小姐见侯爷的时候,掉了一个耳环,问问可有那附近经过的姐妹们捡到。倒让我问出来了些,昨日在假山那附近经过的约莫有十来个丫头,但能称得上是一等大丫鬟的,却只有三人。柳姨娘处的蕊香,二小姐处的橘红,还有老夫人身边的柳絮。”
沈棠的双眼一眯,“不会是柳絮。我们虽然与柳絮素来并不亲近,但她的声音我可是熟悉地很,定不会认不出来。倒是橘红和蕊香,极少遇见这两个,因而有些不确定。这样也罢,等稍后我便去拜访一下柳姨娘,探一探是不是蕊香。若不是的话,再去应付沈紫嫣这个难缠的。”
碧痕点了点头,“我方才来去得匆忙,隐隐听到好像府里昨夜有丫头投了井,也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的。”
“投井?”沈棠眉头微皱。
高门大户的后院中,倒也时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多半是看再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为了不连累家人,自愿或者被逼地投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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