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元大概端详了两秒钟,顺势挑了一只个头稍大的,用银针刺了一下,没发现针头变黑,也就是没有被下毒。 然后也不想多看,因为这东西外形太过丑陋,看多了心里的确犯恶心,便毅然决然地一口扔进嘴里,开始咀嚼。 你别说,这味道还真是香,而且被油一炸,很是酥脆,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若不是卖相太差,确是一道风味独特的小菜。 “味道如何?” 由于张国元吃的这只蝗虫个头很大,幺鸡看着他嚼地都很费劲,为了避免咳嗽,等他咽下去之后才发问。 “此物甚香!” 张国元不敢说嘴里吃的是虫子,免得恶心到太子,只能用物件来替代。 “没事的话,那这碗油炸蝗虫就由本宫与诸位爱卿分食吧!” 幺鸡大模大样地扯下一根大腿,放在嘴里,反正小时候没少吃,现在吃的还是绿色食品。 张国元吃了一只,碗里还剩四十九只,除了殿内的太监、宫女、大汉将军,以及周皇后。凡是领俸禄的大臣,不论文武,每人一只,余下的在赏给监督李觉斯用膳的这帮子人之后就没了。 薛国观由于是内阁首辅,所以有资格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着手收拾不吃蝗虫的李觉斯了。 只不过单单用这么牵强附会的借口,貌似对工部左侍郎有些不太公允。 既然大家都在跟自己耍心眼,幺鸡就举了个例子:“诸位爱卿可知昨日查抄陈必谦府邸,抄出多少家当么?” 老子不是没事闲得,更不是无的放矢,收拾李觉斯这货是有百分之二百五十的把握的。 不搞清楚对方家产就去抄家,那不是扑空了么? 听了太子的发问,这下群臣就更不敢轻言评论了。 太子这么说,就一定从陈必谦的府邸抄出了数额斐然的家当。 侍郎乃是正三品官职,月俸不过三十五石米。 按照一石米三两银子计算,月俸薪水不过百余两而已。 但除了要养活家人之外,还有府邸的所有仆人,能剩下多少,可以去问问海瑞…… “进朝,那下去给诸位爱卿传阅一下吧!” 幺鸡将桌子上的一本小册子递给杨进朝,这是东厂督公方正化遣人整夜统计,今早才呈上出来的,内容很能打脸。 薛国观作为朝廷首辅,自然享受与题字上了。 当年陈必谦连个正三品的侍郎都不是,就能拥有如此昂贵的画作,除非有人赠送,否则难逃贪赃之罪责,若是受赠,则实为受贿,都是大明官员所忌惮之行为。 其他人见到甄淑独自在那欣赏,便纷纷围拢上来,开始对着画作时而指指点点,时而低声私语,表面上扼腕叹息,心里都在幸灾乐祸。 殿里的大员们对于品鉴字画都是行家里手,因为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幅,是真迹还是赝品,基本上看上几眼便可判定。 要是光这么一幅到还好说,问题是这么一箱子,哪怕是在购入这些画作年代的当时价格,也远远超出了陈必谦当时的年俸。 这样的话,有人就算想给陈必谦翻案都不可能了,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一箱子?这是路边拣的还是天上掉的? 真要是说出口,你觉得自己能信么? 你自己都不信还拿出来骗人? “都察院可有异议?” 等恢复秩序之后,幺鸡又询问一下都御史的意见,就可以拍板定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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