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温幺娘总喜欢毒耗子,隔三差五地从家里捡出死老鼠。
她的鼻子又不灵,等她现死耗子时,大都已经腐烂生蛆。
那种恶臭味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我忍不住作呕。
把脸贴到杜锋家的门上,那股腐臭味分明是从里面散出来的。
预感大事不妙,我连忙摸出手机,拨通杜锋的电话。
屋里面传来电话的声音,那是杜锋一直用的手机铃声——《命运交响曲》。
我的心脏砰砰跳动,祈祷不要生最坏的事情。
拨通11o,不到2o分钟,警察便赶过来了。
破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腐臭味袭来。
我跟在警察身后走进去,看到了他裹着睡衣,斜躺在沙上,面容变成了绿色,身下散落着一堆注射器。
我急忙转身,冲进洗手间里,胃部翻江倒海,剧烈地抽搐,呕吐物从嘴里喷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从身体里涌出来了。
一个警察跟进来,拍着我的背:“你没事吧?”
我对着他摆摆手,继续呕吐。眼泪被冲得往外飚。
吐完后,我呆坐在地板上,两眼一片模糊。
……
警察得出的结论是注射过多毒品,断定为自杀身亡。
杜锋的葬礼十分冷清,都是他最忠实的朋友和影迷。
我和何铁龙相视无言,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不停抽泣,说不出话。
我拍着他的背,说:“杜导按照他的方式走完了这一生,他没有留下任何遗憾,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
该怎么继续?我心里一团乱麻。
我所爱的人,走的走,消失的消失,死亡的死亡,整个世界仿佛被笼罩上了末日的意向。
那一天,林晓燕告诉我她要去日本读研,让我给她意见。
“我去还是不去呢?”她楚楚动人地看着我。
“你想去就去吧。”
“那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她的话语中,有一点认真的东西在里面。
我意识到,接下来我的回答负有沉重的责任。
她是一个有更好未来的姑娘,有她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止于这里。
“去吧,我希望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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