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解。”叶皓皱眉道。
魏启解释道:“意志即烙印,它是绝对的,一旦始于某处,就打上了某处的烙印,不可更改,你发于风火山林一脉,代表你这辈子已然属于风火山林中的一员,老夫若收你为徒,便是对风火山林一脉的不敬,自然要引发两派的决斗,除非老夫能赢下整个风火山林,不然绝无希望收你为徒。”
叶皓呼吸一窒,他了然,意志传承不似其他魂术学习,有着一套严格的规则,打上某一脉的烙印就必须有始有终,不能随便拜师父,哪怕你是江东学子,也不能拜江东学院的师长为师,端的是古怪。
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意志修炼者实在太少了,稀缺之极,物以稀为贵,以致于出现一个魂师,那一脉都想抢,有抢就有血斗和牺牲,久而久之,大家不约而同地定下了这样的传承规则。
“但是,晚辈也休息了魂魔一族的意志啊,这个又怎么算呢?”叶皓挠挠头,有点坐不住了。
魏启哈哈一笑,道:“那是因为你还入风火山林,未得到真正传承,自然可以任意学习,谁也怪罪不得你,所以,老夫虽不能收你为徒,但传你意志修炼却是可以的。”
叶皓恍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启也笑了,道:“归根结底,你始终是江东学子,虽然打上了风火山林一脉的烙印,但只要你拒绝加入风火山林,他们也勉强不了你,这就是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叶皓哈哈一笑,道:“妙极,妙极。”
魏启沉吟半响,神色严肃起来,道:“把你的意志全部施展出来,让老夫好好瞧瞧。”
叶皓身躯一震,七情意志出窍,化作七头小恶魔徘徊头顶,浪涛之势喷薄而出,流淌在七头小恶魔的下方,然后,一股浩瀚难言的至高无敌、森罗万象的气息弥散开来,看不到摸不着,唯有灵魂感知方能感受到那至高尊贵的气息。
魏启神色微变,道:“有意思,竟能一口气炼成七情意志,还把浪涛之势修成这样,最后那一股气息……原来如此……真有意思……”
转瞬间,魏启看出了一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夫也曾见过不少绝世奇才,一身修炼了数十种意志,只不过,他们身上怀有的意志都是独立存在的,就像一件件兵器挂在身上,你却不同于他们,所有的意志都是一体,犹如万流归海,像是一个……阵势!”
类似的话,冯漠尘也说过。
魏启惊叹不已,半响,他又有些惋惜地道:“只可惜,你还没有修炼出斗器,不然你的实力,应该是同阶无敌,甚至能够越阶挑战,战无不胜。”
叶皓忙问道:“怒晚辈无知,何为斗器?”
魏启简单地道:“斗器与名器差不多,名器取材锻造而成,斗器则是取意志化形而成,不同的是,名器谁都可以拥有,斗器却只有意志修炼者才能拥有,有点像是耗费精血淬炼成的本命名器。”
“意志化形!”叶皓惊了惊,看向七头小恶魔,问道,“它们也算是斗器咯?”
魏启点头道:“不错,这七头小恶魔正是斗器,不过,它们尚未长大,勉强算作斗器雏形,至于浪涛之势,连形都没有,连雏形都算不上。”
说话间,魏启手掌一翻,周遭瞬间涌现无限的湿意,只见他的掌心处缓缓凝练出一滴滚圆的水珠,晶莹透亮,宛若珍贵宝石。
叶皓瞳孔一凝,在水珠出现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不可比拟的强大力量从水珠上散发出来,牵动他浑身的血水不受控制地涌动,恨不得破体而出,向着水珠那儿投奔,眼角余光一看,空崖下方的浪涛高高掀起,直接冲到了空崖。
浪涛没有砸下,而是像伞一样铺展开来,笼罩住魏启和叶皓,天地间游离的水的意志碎片,疯狂向水珠汇聚,叶皓崩解出的浪涛之势早已臣服,若不加阻止,也向着水珠飞起,被水珠活活吞噬。
叶皓倒抽一口气,道:“魏老,你修炼的是江水的意志?!”
“不错,老夫掌控天下江水,你称我为河神也不为过。”魏启哈哈一笑,点了点掌心的水珠,“这就是老夫的斗器‘天河一滴’,江水意志化形而成。”
“厉害!”叶皓双眼放光,天河里的一滴水,自然是天下河水之主,魏老的意志果真是水神之力,翻江倒海,不过一念之间。
魏启收了斗器天河一滴,转向叶皓,道:“记住老夫的话,斗器是意志修炼者最强大的专属利器,意志修炼者必须炼成斗器才能算成功,否则我们绝对不可能打败强大的魂族和魂魔,因为魂族和魂魔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斗器。”
叶皓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晚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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