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第二天,炎烈拿着那张纸战战兢兢地站在宫门口等聿景轩。没多久,聿景轩便出现在宫门口。他一咬牙,走上前去。
“舅舅。”他瑟瑟地开口道,眼里带着几分不安。
“功课改好了?”聿景轩看他昨日从绫儿那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愁眉苦脸,到现在还是这样,八成是跟功课有关。
“嗯,改好了。”点点头,他将功课慢吞吞地从背后拿出来交到聿景轩的手上。
看了一眼炎烈紧张的双眸,将纸张打了看来,他的脸色变得有点复杂。
吓得炎烈下意识地退后了好几步,他后悔了,竟然独自一个人来见阎王舅舅,应该把娘亲或者爹爹一起叫过来的。
聿景轩俯下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完全是一副紧张得额头冒冷汗的样子,他将手中的纸张递还给炎烈,开口念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555!!!穿帮了!
“舅……舅舅,我……”手心直冒冷汗,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下被舅母给害惨了。
“烈儿,为什么太傅的故事你会改成这个?”聿景轩煞有其事地问道。
“因……因为舅母说……”糟了,被舅舅吓得说漏嘴了,小炎烈立即捂住了嘴巴。
“舅母?”
聿景轩看着炎烈的表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联系起先前的一切,烈儿口中的小才女,还有手中的诗,就算烈儿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会写出这样的诗来的。
这么说……烈儿的诗全是蓝霓裳那个女人帮他写的?那个女人真的能作出这些诗来?
每一首都让他叹为观止,当然,是除了那个“示爱”之外。
那几首诗倒是真让她跟才女搭上边了,不过那首“示爱”倒更像是她的本性!
聿景轩的眼里在想到那句“示爱”故事时,有过那一闪即逝的笑容。
收拾掉心中的想法,他朝炎烈看了一眼,开口问道:“舅母说什么?”
他猜测着,那个女人既然让烈儿把这首诗交给他,八成还会教他一大堆的歪理来搪塞他。
果然——
只听炎烈咽了咽口水,抬眼看着聿景轩开口道:“舅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意思就是说,大家都是男人,本是同根所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聿景轩的嘴角因为烈儿这样的解释而不断抽搐着,他就知道那个死女人教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果然不出他所料。
“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虽然笑得幅度不大,却让小炎烈彻底愣住了。
天……天哪,小舅舅不但没有骂他,竟然还笑?
眨巴着双眼,他几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舅舅竟然笑了?他笑了!
“烈儿!”聿景轩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将小炎烈从惊愕中拉了回来。
“舅舅,您说。”低垂着头,小炎烈已经是一副认命的表情,都怪他自己,没事被小舅舅一吓就把心里的话全给吓出来了。
唉~~等着挨揍吧。
我每次都要给舅母钱!
只是——
这一次,他的阎王舅舅根本就没有打算惩罚他。
“这件事舅舅暂时不追究了,以后不准让舅母帮你作诗,听到没有?”聿景轩故意沉下脸来。
“是,舅舅。”点点头,现在别说是舅舅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打算再找舅母帮他做功课了,管家已经把他经常要钱的事跟爹爹说了,爹爹已经开始审他了。
“嗯,去上课吧。”
“哦。”转过身,小炎烈巴不得自己立刻离开,脚下刚移动,却被聿景轩再一次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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