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心虚地摸了摸那布条裹出来的A罩杯,很好,很稳固。霍改又心虚地摸了摸自己那只是拿炭笔描了描眉的脸,很好,很伪娘。霍改深吸一口气,对准大门一溜烟儿地冲了过去,打定主意只给大厅里的诸位留下一串残影以供瞻仰。
然后“嘭”的一声,这娃毫无意外地绊门槛上了,然后“咻”地一下飞扑出去了。
古代甭管大门小门都必然有一个万恶的门槛横置于地,刚刚穿来的时候,霍改一不留神就会在门前上演一把“五体投地”,这会儿,这倒霉娃过于紧张,结果又把这茬给忘了。于是经典一幕再次上演。
“我不要脸着地啊啊啊!”满脑子只剩下这个追求的霍改一把捂了脸,痛苦地等着坠地那一刻的到来。
作为一个美人,尤其是作为一个美人主角,总是会有一些福利的,比如关键时刻,幸得英雄救美。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一只神勇的大手扣住了霍改的肩,将人给稳稳地拉了起来。
“谢……谢。”霍改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惊魂未定地扭头看向这位见义勇为的好人。然后张着嘴吓呆了——
这个长着正方形脑袋的高大生物是神马!
长着正方形脑袋的高大生物安抚地拍了拍霍改的肩,然后很快收回了手。
霍改眨眨眼,把眼里的泪花挤掉,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个带着斗笠面纱的男人。只是那人的面纱里面还加了一层实布,只在眼睛处留了条细缝,将整个脑袋遮得密不透风,所以看起来才格外诡异。
“多谢。”霍改回过神来,掐尖了嗓子,又甜甜地道了一次谢。
男人哆嗦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扭头,走掉了。
霍改眨眨眼,摸了摸自己被领子遮起来的喉结,自己刚刚那声很恶心么?一会儿说话一定要记得再换个频道。
霍改在街上吃了碗小面,便雇了辆马车奔向了偏居郊区的常家宅院。当然,常府他是进不去的,不过在门口晃一晃还是可以的。
常府看来也是富贵人家,青墙碧瓦、雕梁飞檐、玲珑壮观。霍改对这些只是粗略晃过,真正让他上心的是那常府门口挂着的白色灯笼。
霍改微微眯起了眼,常家,死了人呢,只是不知,这死人和常谷风是何关系?
霍改不再多加逗留,转而走向附近的村落,朴实而勤劳的华夏人民,从来都乐于八卦不是么?
辰时,霍村姑带着甜美的笑容,从茶农哥哥那里得知了如下消息——
常家是茶县大户,茶山上有五分之一的茶田都是他们家的。上个月常家老爷归西了,常家还剩下两个儿子。这家从来都自命清高,普通人家的姑娘嫁进去肯定没有好下场。茶农哥哥尚未娶妻……
巳时,霍小妹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从洗衣大婶那里得到了如下消息——
常老爷当年娶了个落魄的大家小姐,有了现在这俩儿子,大儿子一直跟着他爹跑生意,为人小气刻薄。小儿子一直被养在家里吃白食,据说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才子,但是从来都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功名。这两人都不是啥良人,大婶家有个儿子勤劳淳朴,英俊潇洒……
午时,霍美人递出慰问的汗巾,从给常府送菜的大叔那里获取了如下消息——
常家现在乌烟瘴气的,大儿子不打算再养着那个吃白食的才子弟弟了,已经分了家准备让小儿子背着银子滚呢。这家实在是个豺狼窝,普通人进去肯定让人啃地连骨头都不剩,大叔家有个儿子老实勤快,相貌俊朗……
三番下来,情报已是收集得不离十了,霍伪娘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再次逛回了常府门前,在大路旁寻了棵巨树,在树荫里蹲了下来。霍改打包袱里掏出一早备好的干粮,眼神锁定了常府大门,就着清水大口大口地哽着白饼。
就在此时,常家大门打开了,一辆华美的马车出了门,沿着大路缓缓驶来。
霍改眼神一凛,果断抛下啃了一半的面饼,掏出随身带着的所有蜜饯零嘴,奋力一掷,将蜜饯散乱地抛洒在路**,又捡回面饼,作认真野餐状。
枣红的健硕马儿拖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奔行,走到霍改刚刚撒蜜饯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头,继而彻底停住了步伐,埋下头美美地吃起了蜜饯。
“轩离,怎么了?”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赶车的小仆连忙回复道:“不知是谁落了蜜饯在路上,火影正埋头捡着吃。”
“啧,麻烦。”车中不满地叹了一声,随即,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撩起车帘。
霍改当即埋头竖起双掌,一把糊脸上,将面容捂了个彻底,只开了条细细的指缝,往马车那边窥视。作“虽然奴家很想看俊公子,但人家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哟~”状。
轩离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个扭头,正撞上霍改姑娘羞涩捂脸的时刻,登时嘴角狂抽。
任谁看到这么个——双腿大张着蹲地上呈粗鲁豪放姿态,双手并拢着捂面颊呈娇羞无限姿态——的朴素村姑,都非被当场雷翻不可。姑娘您要装纯能不能先把您那像拉'哔——'样的蹲姿改改再说?您存心要闪瞎所有无辜路人的狗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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