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人贴着他的耳廓:“我在第十二扇门等你……”
哗啦——!
清瘦修长的手抓住了浴缸边沿,凌久时独自一人从水中坐起来,大口呼吸着。
水珠从他的头发滑下眼睫,在轻颤中弹落到地面。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种浑噩的精神复归清明。
这里没有阮澜烛,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他摇了摇头,从水里站起来,擦去身上的水珠,换上了一身规整的衣服,吹干头发,并把所有的发丝都收了上去露出额头。
镜中青年终于有了个好模样,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冷然通透的一双眼角绯红。
夜深了,外面很冷,凌久时穿上外套,将装了定位戒指的盒子塞进口袋。
然后把阮澜烛亲手所做的那枚刻着他名字的戒指取出来,庄重的戴在无名指上。
戴好了之后,凌久时静静看了那上面的名字一会,突然俯身,将唇瓣贴在了戒指上。
“跟着我一起去吧,澜烛,你得看着我啊”
他低低的说着,绯红的眼角更加深了,但琉璃似的眼珠却在离开戒指的时候变得更冷。
熊漆的动作很快,在凌久时收拾自己的时候,他已经把位置发过来。
确实够偏僻,就在黑曜石不足三公里的位置,有个废弃的烂尾楼。
凌久时拉开门,顶着冷风下楼坐进了车里,冷静又快速的拉上安全带,启动车辆。
黑暗中车前灯照亮了路,导航一直很尽责的提醒着夜间行车注意安全。
三公里不算远,凌久时很快就到了。
到了地方开门下车,仰头一看,烂尾楼上面,吊着一个人。
看服饰和脸,是严巴郎。
凌久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抬脚往楼上走。
夏姐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熊漆和小柯之前,也并不全部光明磊落。
只是他们自从来到了槲寄生,就很少使用那些并不光明磊落的手段。
“长时间没干这种事了,还有点手生”
小柯说着,用力勒紧了绳子,被她结结实实绑在烂尾楼柱子上的夏姐闷哼一声,骂道
“轻点!这可是现实,你要是勒死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夏姐还有空想这些呢”
熊漆把严巴郎双手勒住,高高吊起来,另一边的绳子绑好在柱子上,一边拍手一边回头说
“我以为夏姐不在乎这些,毕竟从你过往的手段上看,你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
夏姐瞟了一眼被吊在空中,已经昏过去的严巴郎,顿时咬牙道
“熊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成年人,我们没必要这么你死我活的斗吧,坐下来谈谈不好吗?”
小柯冷笑:“你要谈那你也得先等等”
“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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