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河没说话,半晌后移开视线盯着雨幕阴沉道:
“不着急,螳螂捕蝉,我们在后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凌久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对阮澜烛说:
“你果然还是比我想象中厉害,严师河刚刚那个表情像吃了一万只苍蝇又吐不出来”
阮澜烛在房间了看了一圈,确认每一块砖瓦都完好,没有漏水的可能,这才坐下来说
“用这种显而易见的玩意就想套我们的线索,手段倒是真卑劣,我们还是要小心他”
“是”
凌久时说:“上次在扫晴娘,他可是连着算计了我们好几次,要不是最后实力不行,可就让他跑了。”
“他跑不了”
阮澜烛说:“我在这里,他只要敢对你动手,我绝不会再放他跑掉”
凌久时笑:“说的也是,他可打不过你”
他刚说完,外面的就突然传来了细碎的歌谣。
凌久时表情一僵,看向了窗外。
阮澜烛看见他突然沉默就问:“怎么了?”
“开始了”
凌久时说:“又开始了,扫晴娘的制作过程”
此时窗外正在唱着那首丢手绢的歌谣。
没什么波动且整齐的童音来回飘荡,刺的凌久时头疼。
他忍不住抬手用中指和拇指按住了额头两边的穴位,喉咙里溢出来点不适的拟音。
“怎么了凌凌?”
阮澜烛担忧的在他面前蹲下:“头疼吗?”
“嗯”
凌久时抬眸,清透的眼瞳漫上来一些血丝:“像是……虫子钻进了脑袋里”
这些歌应该昨晚就唱过,每次杀人的时候都会唱,但昨晚凌久时并没有听见。
可现在他却觉得很难受,头脑在疼痛中还伴随着眩晕,眼前白光闪烁。
过了一会,他就看见了什么。
那是个白天,他好像被谁捧在手里,看见外面大雨倾盆。
周围许多人围着,鼻腔里能闻见,血味,馊味,汗味,混在一起。
他被谁捧着站在廊下,挂在了屋檐。
随后大雨骤然停止,周围人就都笑了,那些笑声比雨声还难听。
他心中便不由起了极浓的痛苦和悲凉,然后听见有人说
“看,果然停了,就是有用的!”
“是啊,庄稼都有救了”
“以后再下雨怎么办?”
他们回头,看向了屋檐下的悬挂着的人头。
“那就献祭一个孩子,和今天一样。”
啪嗒,白布下面渗出血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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