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二人的首肯后,她兴高采烈地“呜呼”了一声,满意地拍了拍谢槿奚的肩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兄弟,你真有品。”
说说笑笑间,三人已来到了瑶月台。
虽说长老们已通知了审判时间,但仍然有下午没课的修士三三两两聚集在此,生怕来晚了没位置,现场还有不少内门弟子着装整齐,分站几侧维持秩序。
谢槿奚打眼一看,闻子都和章驰柔已然在前排占好了位置,这会儿正冲着他们挥手。
三人落座后,负责他们那排的内门弟子列队往这边走来,谢槿奚刚一抬头,面前就齐刷刷站着一排人。
为首的那人深吸一口气,随后几人齐刷刷地道:“大师兄好!”
几人都吓了一跳,谢槿奚见这架势还是上辈子的事儿,他摆了摆手让几人起来:“你们好你们好,忙去吧啊。”
闻子都在一旁和章驰柔讲小话:“看见没,辈分大压死人。”
谢槿奚面不改色地踹了他一脚。
为首那人两眼发亮,自我介绍道:“我们都是刀门兰长老门下的内门弟子,对大师兄仰慕已久,这次来也是想问问。”
“您是怎么打败那个金丹的!”
几人尴尬地对视一眼,他们对上萧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什么打败不打败的,全靠柳长归天降正义。
谢槿奚唇角带笑,流露出一副很熟稔的应对表情:“我说得再详细也不如一会儿长老们审判萧苟来得清楚,再等片刻就揭晓答案了。”
那位刀门的内门弟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几人再次齐刷刷冲着谢槿奚一拱手:“那我们就告辞了,打扰了大师兄。”
几人离去后,闻子都一捅咕谢槿奚:“你怎么没被吓到,刚那人突然叫一声我魂都快飞了。”
谢槿奚一巴掌拍在他天天乱捅人的胳膊肘上:“你胆子小,怪谁。”
陶听竹送上两声无情嘲笑。
瑶月台建在上瑶宗最边缘,中间是半圆形的巨大白玉台,两侧分别立着根冲天而起的圆柱,上面刻满了上瑶宗的宗规,外侧巨龙与红凤盘旋纠缠,显出一股威严之意,不远处就是大片翻滚不休的飘渺云海,令人目眩。
通常上瑶宗内要处罚什么人的时候,都会将众人叫到瑶月台当众审判,一是杀鸡儆猴,告诫众弟子此事的严重程度以及造成的后果,二是将所有事情公公正正地摊开讲,任何人对结果有异议都可以发表意见。
偶尔修协的人要审判某人时也会选在此地。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说,“瑶月台从不流善人之血”的原因。
夕阳渐起,随着远方一声巨大钟鸣传来,瑶月台周边的坐席也渐渐被各个身穿黑衣的弟子填满。
过了一刻钟左右,五道流光依次落在瑶月台中心的白玉台上,方才还小声交谈的众弟子瞬间噤声,纷纷望向台上五人。
一旁的内门弟子敲响铜钟,悠远空明的声音在场内荡开回音,专属于瑶月台的巨大结界缓慢合拢,隔绝外界一切动静。
君宿弦迈前一步,将困在金笼里萧苟的魂魄放出来,他甫一出现,一旁的两根巨柱便伸出条条锁链,穿透手脚筋与肩胛,将魂魄捆得结结实实。
审判,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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