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问瞬间转身,一改先前的平静,大声道:“我可以为我的师弟作证,他没有杀人。”
“你?你是他师兄,和他一伙的,你的话有什么用?”赵子墨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林至柔来了兴趣,调笑道:“你不是挺讨厌你这个师弟的吗?现在为他作证?”
就知道一定会被怀疑。
楚清问内心疯狂吐槽,面上毫不犹豫道:“之前是因一些误会,现已解开。在妖兽伤人前,陈沣就已将我打晕,他觉得我太废物,所以没对我下手,说是留我回宗门通风报信。”
“一派胡言。”赵子墨不淡定了,又拍桌子。
楚清问直接把他当成被剧情影响到智商下线的人物,没有理会,继续道:“等我醒后,听见陈沣说要杀人,我怕被发现,只能假装晕着。在陈沣动手杀人时,是师弟阻止了他,两人打起来,陈沣落入下风,想走被师弟阻止……”
说到这里楚清问一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谢叙为什么停住,看上去像是被梦魇缠身般,陷入了某种挣脱不了的困境。
“师弟因头疼难耐,短暂失去意识。陈沣见此想借机杀人嫁祸于师弟,被师弟再次阻止后,故意留下冤枉师弟的话逃走。之后王垚醒来,吵个不停,师弟被吵得更加头疼,控制不住自己,对着石头挥了一剑,并不是想杀王垚。若师弟真杀了陈沣,还回来做什么?”
“况且,”楚清问挺直背脊,声音抬高:“我师弟如何能将陈沣尸体毁到毫无痕迹?”
“住口。”赵子墨理智全无,只剩勃然大怒,“师兄,这弟子为了维护师弟,满口谎话,不可听信。”
林至柔笑道:“他之前那么讨厌自己的师弟,整个宗门都知道,现在出来维护,定是连他这个讨厌师弟的都觉得师弟太冤。”
“你……”听见林至柔为他们说话,赵子墨气得挥挥袖子,一个字都憋不出了。
“我不服。”眼看即将反转,王垚反驳道,“楚清问之前就一直在维护谢叙,现在为了替谢叙开脱,肯定乱编瞎话。至于尸体……他就算没毁也……藏起来了。”
说到最后,王垚差点咬住舌头,自己都觉得说的话站不稳脚跟。
之前太过于气愤,下意识认定是谢叙杀人后毁尸灭迹,现在想想,好像确实不太可能。
谢叙只是个筑基,筑基修为哪里能毁掉尸体不留半点痕迹?这恐怕只有化元修为的人能做到。
赵子墨退一步道:“那在事情调查清楚前,先关他去静思崖。”
静思崖是犯错之人去的地方,在里面关上几日,出来后不管真相如何,都会被贴上犯错标签。
楚清问微微一笑,想送给赵子墨一个中指,强行忍住了。
掌门忽然沉声说:“子墨,你那徒弟有没有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赵子墨一愣,就听林致柔鄙夷道:“师兄的意思是,既是你徒弟,命牌肯定在你那里,有没有死,看下命牌便知。师兄和我在这儿只是想听他们说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你光在那里瞪着眼睛生气指责人。”
太一宗内门弟子都会有专属命牌在自己师尊手中,如果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已经死去,命牌就会出现反应。
赵子墨还真完全忘了这茬,也不好说林至柔语气差,尴尬起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忘记了。应是我太担心所致,让掌门师兄看笑话了,我现在就回去查看。”
楚清问心说你那哪里是太担心所致,明明就是无脑,见他要走,立刻开口:“我和师弟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赵子墨飞身离开,“待我查完命牌再说。”
大殿安静下来。
王垚无事做,便死死地盯着谢叙,不断磨牙。
谢叙则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楚清问见他唇色惨白,走近后温声道:“师弟别怕,师兄保护你。”
其实楚清问自然知道谢叙不怕,也知道谢叙一直沉默是觉得没必要和赵子墨废话。
但这个时候他说点温柔关心的话,怎么也能加点好感。
谢叙抬眸,眼神冷淡疏离,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他哑声说:“谢谢师兄。”
声音太哑,还有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楚清问想到他在山洞时的样子,忍不住说:“可是头疼又犯了?”
小说里明明没写谢叙头疼过,可现在他竟然会时不时就头疼,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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