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继续装睡,那男人看他还在昏迷,于是打电话给了他们所谓的“老板”。
“……嗯,嗯!是是是!当然得等您来!好好好!”男人连声应着老板的话,一副狗腿模样。
时越皱眉努力挺起身体想听清老板的声音,下一秒却被男人猛地扯开了套在头上的麻袋。
……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时越已经清醒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男人迅速反应过来,抄起一旁的木棍就准备打过来,时越来不及多加闪躲,木棍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右肩,木棍砸劈的声音在耳旁炸裂开来,因为疼痛时越咬牙向一边倒去。
还好有人及时进来叫住了暴躁的男人,时越这才没有第二次被木棍砸。
进来的人随便找了个东西塞住了时越的嘴巴,随后叫男人走了出去。
右肩的疼痛牵扯了右臂的旧伤,时越用右手攥紧了左手,尽量用力,不让右手失去知觉。
他喘着粗气仰面向后倚在了墙上,环视四周昏暗的环境,时越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这里就是废弃的汽油厂。
而且是一旦发生枪战和冲突就很容易引起爆炸的那种。
时越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事实——江行简身边那些专业的保镖擅长使用火器,一旦江行简来救自己,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时越不知道这是不是绑架犯的故意而为,但他大概能猜测绑架犯的意图。
自己不过是个牵扯出江行简的引子,他们针对的还是江家。
时越没有过多挣扎,他决定保存体力,安静等待局况的变化。
傍晚时分,时越又被套上了麻袋,被推搡着摔倒在地上,白炽灯的热度从上方传来,时越隔着麻袋能感受到它的刺眼。
“把麻袋给他拿下来吧!”站在时越面前的“老板”突然发话。
时越被这声音惊了一下,他头上的麻袋被人粗鲁地扯下来,面前站着的人是时越猜到,但是不敢确定的人——白麓。
一瞬间,被照射在白炽灯下的时越觉得周遭好冷,这样灼热干燥的灯光,他却打了个寒颤。
口中的东西被白麓弯腰扯出来,时越胃里,差点吐出来。
“……咳,咳咳咳……”
看着咳得厉害的时越,白麓弯腰单膝跪在了时越面前,伸出手毫不嫌弃地帮他擦了擦嘴角。
“好久不见啊,小越。”白麓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他天生的微笑唇给这副姣好的皮相增添了不少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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