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救援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越将被捆绑在后面的双手挣了挣,麻绳摩擦着手腕,时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艰难地向左手的袖口伸去,努力挤进被紧紧捆绑的手腕处,很快,他从左手的手腕摸到了他的西装袖扣。
轻松的取下点缀着暗紫色水晶的袖扣,时越凭借手指摸索着袖扣侧面小小的机关,“啪”的一声微弱的声响在时越的背后传到他的耳朵,额头上已经起了薄汗的时越缓缓舒出一口气,将弹出微型刀片的袖扣捏在手指上,刀刃被他顺着两手的手腕慢慢的摩擦着粗糙的麻绳。
冰冷的刀刃严密贴合着手腕,在麻绳表面上下摩擦,很快,锋利的刀刃就将麻绳切断,时越手上的绳子掉落在地上,他从地上拾起那枚小刀样式的袖扣,将麻绳拿在手里,迅速地弓腰跑向江阿姨所在的位置。
“江阿姨你不要怕,我帮你把绳子割断。”时越压低声音迅速的在江阿姨耳边说道,随后单膝跪在地上为她割绳子。
门外传来用枪打仓库门锁的声音,时越赶忙将双手已经解脱的江阿姨护在自己的怀里,眼睛看向门口,眼中丝毫没有畏惧——这样出生入死的日子过的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江行简一个人踹开被打烂的门锁走进来时,门外江家来救援的直升机灯光正好打过来,照在时越罩着江家两位老人的身体上,时越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头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也阻碍了他的视线。
可他还是看清了背着光在漫天飞扬的尘埃中拿着枪走进来的江行简,以及跟着江行简进来的举刀狞笑的刀疤男。
时越已经疲惫不堪的大脑来不及反应,他踉跄着起身向江行简走去,就在江行简皱眉准备躲开时越的“拥抱”时,时越一个健步略过江行简,脚下用力,一个帅气的扫堂腿将江行简身后的人撂倒,那人显然没有意料到时越能这么迅速的起身,刀都被这一摔扔了出去,随后时越抽出别在后腰的麻绳动作利落的在刀疤男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双腿死死卡住刀疤男的双肩,双手向后用力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刀在飞出去的时候划过时越的手臂,时越用力时才察觉胳膊上十多公分的伤痕。
刀疤男被勒着脖子,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息,毫无反抗的力气。
时越能感觉到江行简的目光,可他根本无暇抬头,也没有力气看他。
因为刀疤男的垂死挣扎,时越的体力消耗的很快,他在快要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将左手握拳高高举起,大拇指刻意突出骨节留在外侧,对刀疤男的下颌骨落下最后的一击。
视线模糊的看着刀疤男在地上慢慢失去了抗争的迹象,时越在下一秒也倒了下去。
第七章小助理被结婚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时越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他已经对这种场景见惯不惯了。
时越眨眨眼睛,看到了自己身边刚好抬头的江行简,四目对上,有些尴尬,时越连忙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咳咳……”时越刚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自己卡到,怕打扰江行简的工作只能小声的咳嗽。
“嗯。”
时越的手边被递过来一只玻璃杯,他僵硬着侧身,愣了愣。
“拿着。”江行简的语气不算太好,甚至一只手依然放在笔电键盘上敲着什么,一个眼神都没给时越。
“谢,谢谢大少爷。”
时越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水杯,指尖的凉意让他浑身一激灵。
这水不知道放了多久了……时越在心里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是喝还是不喝。
他又歪歪脑袋偷看了一眼江行简,想问江行简为什么不在公司,而在这里陪自己,又担心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于是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在病房里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空荡的病房里只有江行简敲打键盘的声音。
阳光很快滑落到了时越半躺着的单人病床上,根据太阳,时越判断大概已经是中午,正纠结着怎么开口让江行简帮忙叫医生来,病房的门被敲了敲。
“进来。”江行简的语气毫不客气,时越觉得如果门外是医护人员的话估计会在心里吐槽他这不可一世的态度。
不过幸好拉开门的是白麓,他的身后跟着江阿姨和江叔叔两人。
三人看到时越已经清醒都很惊喜,江阿姨反应最剧烈,她快步走到病床前,推开了正在办公的儿子,一屁股坐在了江行简坐的椅子上,蹙着眉,语速很快,“小越,快让阿姨看看,看到你受伤真的是急死我们了,不过幸好没有检查出什么大问题!”
江阿姨向来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性格,就算这样,时越还是觉得被她握着手有那么一丝害羞——总觉得她把自己还当做小孩子。
“少爷,您应该还没有叫医生过来检查时越的情况吧?”站在一旁的白麓突然问道。
只能拿着笔电站在一边的江行简抬眼看了看时越,默认了白麓的话。
白麓颔首一笑,“那我去叫医生。”
说完,白麓转身离开了病房,时越将目光从白麓身上移开,果然看到江阿姨正睁圆了杏眼怒视着江行简。
“行简,你不感谢小越就算了,连医生都不知道帮忙喊一下的吗?”江阿姨看江行简不搭理自己,“啧”了一声,小声嘟囔,“这孩子…真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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